说着,孟老爷开始拂面嚎哭。 一旁的孟秋兰也抹泪道:“小女对云公子仅是感激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早就婉拒于他,可这人、这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却是卑鄙小人,竟用欲用龌龊手段非要逼婚!我父女二人不堪其扰,只能选择连夜出逃,岂料此人竟邀了官府来追截我父女。若不是、若不是青天老爷明察秋毫,我父女二人怕是要被这恶人逼死了!” 说罢,掩面哭泣不止。 周遭百姓听得惊诧不已: “不是吧,我看这云公子相貌堂堂,不像是这等强逼民女的人啊!” “嘿,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啪!”惊堂木狠狠拍下,县令横眉竖眼瞪着“云公子”喝道:“云君善,你还有何话说?!” 化名云君善的白衣公子,自然就是白玉堂,直直站在公堂之上,面对孟氏父女的指控,冷笑一声,桃花眼眸如电直射堂上县令:“狗官,你如此袒护这对骗子父女,难道就不怕报应?!”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顿时一片死寂。 众百姓面面相觑,县令脸色发黑。 “你、你你居然还敢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县令指着白玉堂,气的鼻子都歪了。 “骂你又怎样?”白玉堂冷声道,“分明是这对骗子父女意图骗云某的钱财在先,如今见恶事败露,连夜潜逃,云某前来报官,你这狗官不但不为云某这苦主做主,反倒任凭这二人反咬一口,乱说一气,你这等是袒护恶人非不分的狗官,如何骂不得?!” 此言一出,听审百姓中顿时一片哗然。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跪在一旁的孟秋兰猛一直身,朝着白玉堂厉声喝道,“我父女二人乃是老老实实的良民,哪里会骗你的钱银?!” “说得没错,云君善,你说这对父女骗你钱财,可有凭证?”县令青着脸,瞪着白玉堂问道。 你一句、我一句,显然有种一唱一和的味道。 白玉堂眯起桃花眼,冷冷打量县令和孟氏父女,眉梢一动,略一转头,望向大堂外的一棵老树。 但见那围观百姓圈外,一棵粗壮柏树高耸入云,枝叶茂密,郁郁葱葱,猛一看去,并无奇特之处,但若要细看,便不难发现在叶杈间坐有五人身影:一位蓝衫青年扶着一位消瘦少年坐在东侧,一位大眼少年侠客和一位冷面少年扶着一位素衣书生坐在西侧,可不正是展昭、金虔、艾虎、雨墨、及颜查散五人。 此时,金虔正在对某钦差和某护卫昨晚决定的正确性表示怀疑:“颜大人、展大人,属下觉得昨夜让白五爷束手就擒的决定似乎……那个……”金虔瞪着细眼望向二人,“不大对啊……” 展昭看了一眼金虔,将目光移向颜查散,低声道:“大人,看来这县令果然有问题。” 颜查散面色微沉,点点头:“昨晚在下发现这县令言行有异,便暗示白兄暂不反抗,且待今日上堂后一探虚实,如今看来,这县令与孟氏父女怕是早就暗中串通一气。” “那白五爷岂不是情况不妙?”金虔惊道。 “有啥不妙的?”一旁的艾虎插嘴道,“以白兄的身手,就算这堂上所有衙役都加起来也抵不上白兄一根手指头,大不了到时就打杀出去,看那县令能奈他如何?” “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颜查散摇头道,“这孟氏父女行骗多个州县却都能安然身退,颜某早就疑心在官府中有内线接应,而如今这孟氏父女广安镇落脚不过半月时间,就与能一县之令搭上线,这其中定有蹊跷。” “颜大人的意思是……”展昭皱眉,“这孟氏父女的背景果然就如之前包大人推测——不同寻常?” “不只是不同寻常,这二人身后之人,恐怕正是那……”说到这,颜查散意有所指望了一眼展昭和金虔,“这广安镇县令只怕也与那人有所牵连。” 金虔顿时明了,这个“那人”指的定是那襄阳王。 慢着,若是这么一想的话,首先,按照这孟氏父女的行骗路线轨迹推测,这襄阳王的爪牙已散布大宋各地,盘根错节;其次,广安镇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能被襄阳王控制,那岂不是说朝廷从上到下、从地方到中央都插入了襄阳王的官员暗棋?哎呦咱的姥姥诶!这形势可真是大大不妙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