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血流如注。 “猫儿,你和此人有仇?”白玉堂奇道。 展昭皱眉摇头:“展某和此人只见过数面,连话都未曾说过,何来什么仇恨?” “可是……”白玉堂一脸沉色,望向江春南。 一片沉寂。 丁兆兰上前一步:“我看此人行为乖张,行事诡异,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丁大哥所言甚是。”展昭点头。 “那……”金虔指向那一众被渔网罩住,躺倒一片的黑衣人,“这些家伙咋办?我们就这么几个人,难道还要押送他们?” “这个简单!”丁兆惠嘿嘿一笑,和丁兆兰一道从背后包裹中掏出两捆绳索,递给展昭和白玉堂一捆,四人同时抖开绳套,套住罩住黑衣人的渔网,两人身形叠换,绕了数圈才停手,此时,这一众黑衣人就像一束被扎紧的粽子,莫说脱逃而出,就连动一动都无可能。 “这渔网和绳索都是用九股缠金丝制成,就算他们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无法挣脱。”丁兆兰道。 丁兆惠拍拍手上的灰尘:“哼,用丁家的家传宝来招待你们,算你们的造化!先把他们绑在这里,待我们出去后,再让官府的人来善后,省的带这些累赘拖累。”说罢,又抽出一股绳索,将江春南上身结结实实捆绑数圈,只留两条腿可以自如行走,挑眉道,“嘿,江公子,给你也绑一根,免得你说咱厚此薄彼啊!” 在展昭、白玉堂丁氏双侠忙碌之时,这边的三人也没闲着。 一枝梅招呼丁月华,金虔上前,从鞋底暗格抽出一个长针,自己和二人手脚链锁上捣鼓了几下,锁链便哗啦啦轻松卸去。 “梅兄好本事啊!”金虔双眼闪闪飘星。 丁月华瞅了一眼一枝梅:“果然是个贼!” 一枝梅一脸得意:“过奖、过奖!” 说罢,又摇摇晃晃半走半跳来到晕倒小逸身侧,卸去小逸的锁链。 金虔立即跟上,略加诊脉后,便告知一枝梅小逸乃是中了一种怪毒,但中毒不深,尚有救治之法。 没告诉一枝梅的是,这种毒对金虔来说,有种十分不详的熟悉感觉。 一枝梅听到结论后,总算放了心,摸着小逸脑袋,轻声道:“徒儿放心,我们就快出去了。” 朦胧灯火下,一枝梅凤眼中水光流转,神色慈良,竟似在这江湖第一大贼头顶罩上一圈耀目光环。 丁月华眸光一闪,猝然扭转脸庞。 金虔心底霎时好似浸入冰水,寒凉一片。 不为别的,只因昏暗灯光下丁月华那一张俏脸似染上了一抹红晕。 啊啊啊,顶头上司的未来老婆难道要被这个江湖第一神偷偷走?! 众人归心似箭,自然是无人发现金虔这一番激烈心里运动,待善后妥当,一行九人便分别手持火把开始出洞之行。 白玉堂手拿地图走在最前,丁兆兰压着江春南紧随其后,丁兆兰扶着一枝梅,护着丁月华走在中间,展昭背着小逸和金虔行在队尾。从洞厅靠左隧道向前直行。 这洞道内,处处湿濡,十分腻滑,极难下脚,路行弯曲,岔路又多,前行的白玉堂走的极为小心谨慎,几次停下确认路径。 一路沉默,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渐有光亮,众人心神一振,脚下都快了几分。 突然,行在最前方的白玉堂“哎?”的一声,猛然停住了身形。 “怎么了?”丁兆惠问道,压着江春南紧走几步,探身一望,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众人忙行至前方,定眼一望,皆是震惊非常。 火把灼灼,石柱木椅,一片狼藉,还有一帮被绑成粽子的黑衣人——竟是刚刚离开的那个洞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