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睡着了也不让人安生……展昭有些责备望了金虔一眼。 可就这一眼,就好似着了魔一般,再也移不开眼,目光在熟悉的脸庞上寸寸流连。 眉毛……一看见银子就会高高飞起…… 细眼……瞄见银子就会弯成两道月牙,还会散出绿光…… 鼻子……被罚蹲马步的时候会委屈的一皱一皱…… 嘴巴……嘴巴…… 望着那张平日里叽里呱啦片刻不停除了赚钱讲价就是拍马屁、此时却安静得只呼出温热气息的双唇,展昭一双黑眸慢慢蒙上一层雾霭,双颊开始发热、发烧,一双猫耳朵逐渐发红、透明…… “啪!” 巨阙剑鞘受不住主人的突如其来的爆发握力,发出一声轻响。 黑眸瞬间恢复清亮,满面红晕顿时又浓了几分。 自己刚刚竟想、竟想…… 不成、不成!必须立即将金虔点醒,回去和白玉堂他们会和,否则、否则……自己不知会做出什么…… 展昭暗暗咬牙,竖起手指,运功入力,朝金虔睡穴点去。 可指尖刚触及金虔皮肤,又僵住了。 一抹异样感觉涌上心头。 刚刚……抱着金虔的时候,金虔的身体好像……好像很、很软? 就如、如那书上写得一般——软玉温香! 这个词毫无预兆突然跳入展昭脑海,竟让展昭惊的浑身一颤。 狠狠闭眼,忿咬牙关。 莫不是自己已经思恋成疾,癫狂了不成?金虔明明是一个男子,怎会、怎么像女子一般…… 女子…… 心脏骤然抽紧,呼吸瞬间停滞。 这个词就好似荒原上的火星一般,瞬时就燎遍心田。 金虔自入开封府以来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晃过—— 从不与其他衙役一起洗澡; 即使自己费尽心力早晚训练,瘦小身形仍是毫无长高之兆;领口常年紧扎,半丝风不漏…… 黑眸缓缓睁开,细细在金虔面容之上扫望。 浓眉细眼,五官平常,皮肤——比起那小白鼠尚且不如,更不要提什么肤若凝脂之类。 身形瘦小,胸、胸前平坦一片……怎可能是…… 即使是如此之想,但一双黑眸偏偏又移向金虔那紧扎领口。 以前总以为金虔年纪尚幼,还未发育,所以……如今想起,若真是女子,那、那自然没有喉结,只、只要自己解开衣领一看…… “轰”。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展昭顿时双颊红泛亮、头顶冒蒸气,若是此时有两个鸡蛋打在展昭面颊之上,怕也能立即煎成荷包蛋。 但、但是,若金虔当真是女子…… 颤抖不停的手指最终还是慢慢移向了金虔的领扣。 内息紊乱,汗珠滴落,展昭第一次知道一个小小的领扣竟然如此难解。 就在领扣终有开解之兆那一瞬,树下突然传来一声高呼。 “臭猫,找了你许久,想不到你竟躲在树上享清闲!” 手指惊离,目光慌乱下望,只见树下一抹白影气势汹汹孑然而立。 白玉堂一脸恼怒,瞪着树上的展昭,可待一看清展昭的面色,恼色顿时变作了忧心。 “臭猫,你怎么了?可是受了伤?还是小金子受了伤?” 展昭一手捏紧剑柄,一手环紧金虔,第一次觉得这小白鼠的眼神好的实在令人生恨。 蓝影飞身飘落,落地之时,展昭又是那个秉公沉稳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累白兄担心了,展某只是怕有贼人同伙埋伏,所以隐到此处。” “你当真无事?”白玉堂眯着桃花眼,一脸狐疑瞪着展昭。 “无事。” 白玉堂满面忧色缓下五分,又望向展昭怀里的金虔,小心翼翼问道:“那、那小金子呢?” 展昭望向怀中人,眸光温润:“金校尉安好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白玉堂绽出一个笑脸,瞅了瞅金虔,又皱眉道:“被点了睡穴?” 展昭点头:“无妨。” “为何不解穴?”白玉堂有些莫名,抬眼瞅了一眼展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