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只是感觉空气中潮臭腥味逐渐淡去,渐有阵阵凉风流入暗道,再向前行,就觉脚下地面逐渐上行,好似爬行而上,不多时,便感到清新凉风阵阵吹拂。 忽然,就听前方队伍中有人惊呼出声,队伍之中顿时一阵嘈杂,众人皆是加快脚步,匆匆向前奔去。 金虔也是惊喜过望,紧随众人前奔。 眼前道路渐渐明晰,金虔就觉一阵清爽夜风拂面,眼前豁然开朗,定眼一看,面前灌树丛丛,草长过身,远处山幽林静,古木参天,抬眼一望,皓月当空,淡云逐月,正是:月随碧山转,但觉云林幽。 金虔呆愣原地半晌,使劲眨了眨双眼,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眼眶一阵湿润,再深吸一口气,更觉心情舒畅,心旷神怡,心里是说不出的舒坦:感谢耶稣、感谢真主、感谢上帝、感谢佛祖以及叫不出名的满天神佛大人们,感谢你们对咱的支持,总算让咱脱离苦海,逃出升天! 再看那些被救出的一众女子,更是伏地跪拜,喜极而泣,几乎不知所云。 金虔感慨了一番,这才觉着有些不妥,心里纳闷:光顾着高兴了,怎么没看见猫儿? 想到这,金虔赶忙四下打量,回首一望,却瞥见大红身影正直直立在众人身后,见到金虔四处打量,才缓缓开口道:“金捕快不必担心,此处并无守备。” 金虔闻声一望,却是心头一惊。 之前只道是暗道之内光线昏暗、火光不定才导致展昭脸色难看至极。此时月光清明,明亮如灯,再看展昭,才觉大为不妥。 只见那展昭一双星眸,黑如沉墨,幽不见底,泛出冷冷森意,再看脸上,是面如盖霜,唇如覆雪,薄汗密覆俊颜。可大红身形却是笔直如松,稳如山岳。 金虔顿觉一种不详预感笼罩心头,总觉此时此景有些似曾相识。 “展、展大人……”金虔刚准备上前询问一二,不料却从身后传来一阵泣呼之声,顿时被吓了一跳。 “多谢两位官爷救命之恩!” 回首一望,只见那十几名女子齐刷刷跪在两人身前,躬身叩头,哭泣、呼喊之声不绝与耳。 金虔哪里敢受古人如此大礼,赶忙后退几步,靠到展昭身侧,以避风头。 就听展昭朗声道:“众位姑娘,你等是何人,又为何被人囚禁在暗道之内?” 此言一出,那些女子更是泣不成声,半晌才有几名女子痛哭答道:“我们都是被安乐侯强抢来的。” “本来我们都是被囚禁在‘软红堂’内,可前几日不知为何却被无故带入密道,囚禁至此。” “要不是两位官爷前来搭救,恐怕我们到死也出不去……” 声未落,又是一阵凄凉哭泣。 展昭皱眉道:“各位姑娘不必担心,现在就随在下回陈州府衙,各位所受冤屈,自有包大人为众位姑娘做主。” 众女一听,自然乐意,赶忙叩首谢道:“多谢官爷……” 展昭微微颔首,又询问了两名熟悉陈州地形的女子,确定此处乃是陈州近郊,问明府衙方向,这才带领众人启程,直往陈州府衙。 只是在展昭前行至众人最前之时,顿时引起一阵倒吸凉气之声。 只见展昭背后大红官服不知被何物撕裂,平整衣料竟呈条絮状,勉强挂在身后,若不是前面官服安好,缀住碎布,恐怕早已后背官服早已脱落。 金虔恍然,心道:难怪猫儿脸色如此难看,感情是因为自己衣物破损难为情啊。 再四下一瞄众女目瞪口呆的脸色,金虔心中又不由咋舌:啧啧,猫儿啊,你衣服破了也不早说,咱多少也可以脱件衣服帮你遮一遮,也不至于此时春光外泄,便宜了外人。 不过,幸好这猫儿官服下襟还算完好,否则就冲这帮女子如狼似虎的模样,还不把咱开封府的“镇府之猫”给生吞活剥了? 话又说回来,这猫儿的衣服是何时撕烂了?真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