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言不免都有些吃惊。 展昭用眼角瞥了背后乌盆一眼,才拱手道,“那就有劳掌柜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掌柜还从未见过如此有礼的官爷,一时有些不适应,赶忙拱手还礼,退回内室去翻查账本。 不多时,就见掌柜捧了一个账本出来,边走边翻,掀了几页,突然停住,匆匆走展昭身前道:“找到了!这位官爷,这乌盆是正月二十那日,由吴大力送来的。” 展昭接过账本看了一眼,又问:“这吴大力是何人?” 掌柜回道:“是个专烧陶盆的手艺人,和他弟弟一起以烧制陶盆为生。说起来,以前常常来送货的,这半年却不知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展昭等人听言皆是一惊,那乌盆更是在金虔背后震动不已。 “刘乌盆,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咱后背都快被震散架了。” 金虔小声对身后的乌盆说道。 “官小哥,杀死我的也是一对兄弟!”乌盆低声回道。 “知道啦!”金虔没好气道,“展大人不是正在问嘛!” 乌盆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就听那边展昭问道:“这位掌柜,你可知这兄弟俩身住何地?” “这个……好像曾听他们提过,大概是在陈州门外南华山一带。据说那里人烟稀少,正好适合烧制陶盆。” 展昭一听,正是大喜,拱手向那掌柜施礼告辞,带着郑小柳、金虔匆匆向陈州门方向走去。 金虔跟在展昭身后,心里不由打怵,开口向郑小柳问道:“小六哥,那陈州门外南华山距离此处有多远?” 郑小柳想了想道:“没多远,大概只有十几里地的路程。” “哦……”金虔一边点头,一边抽搐面部肌肉道:“那还真是近啊……” * 东都外城,陈州门外,南华山,树木繁茂,人迹罕至,山路崎岖,兜兜转转,甚为难走。 金虔后背一个黑漆漆的乌龟壳,哭丧着脸跟在展昭身后,心里抱怨连连:我就知道,跟着这只猫儿出门肯定是苦差事,午饭刚刚吃过,就跑到此处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也太不符合养生之道了,如此辛劳,万一折腾出肠胃炎该如何是好。 再看看那郑小柳,好似吃了十全大力丸一般,紧紧跟在展昭身后,竟然比金虔这身怀轻功之人还要身手敏捷。展昭自不用说,自始至终,连腰杆都没有弯一下。 三人就这样在山上兜转行走了两个时辰,直至太阳偏西,才隐约见到一处人家。 一见林中屋院,三人自是欣喜,匆匆赶至院门之外,停足伫立。 只见此院,树枝为篱,荒草遍地,院内两间茅房,一间迎面而立,一间侧立,房后似有后院,院落零落不堪,似是许久未有人打理。 那乌盆一看此处院落,顿时震动不止,盆中嗡嗡响道:“就是此处,就是此处,我就是在此处被那对兄弟杀害焚尸的。” 三人一听顿时心中一凛。展昭示意金、郑二人稍稍退后,自己纵身跳入院内,几个闪身,便在前院后院转了一趟,才回身示意让金、郑二人进院。 三人推门进入正屋,只见屋内狼藉,尘土堆积,蛛丝遍布,根本就是已被废弃许久之貌。 展昭在屋里转了一圈,回身向乌盆问道:“刘世昌,你确是在此院被杀?” 那乌盆呜咽道:“正是,草民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此处!” “你可还记得是被何凶器所杀?” “是被一口利斧。” 展昭点点头,四下察看几番,又对金、郑二人说道:“看来那对兄弟早已逃逸,这座院落恐怕已废弃多时。我等四下察看一番,看看是否能寻得凶器或是少许线索。” “是,展大人。” 郑小柳和金虔同声回道。 郑小柳言罢,便如尾巴一样跟在展昭身后向侧屋走去,金虔则慢悠悠地晃到后院,嘴里嘀咕道:“线索?这人都跑了快半年了,就算有线索也被早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