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形俊雅,沐在朝辉之下,竟似那天神临世一般,不由心中一阵感动:猫儿,咱错了,咱不该说你是吝啬猫,猫儿您可是大大的好猫,简直就是观音猫下凡,如来猫转世。 “既然展大人如此命令,属下自当遵从!”感动了一番,金虔赶忙将背上的乌盆解下,递给展昭。 可那乌盆还没碰到展昭手指,就大叫起来:“万万不可!” 三人皆是一愣,就听金虔恼怒道:“刘乌盆,你又怎么了?” 乌盆幽幽道:“展大人正气太重,如果草民近身,恐怕魂魄不保!” 金虔此时真的想把这个乌盆扔到外太空去。 就听乌盆又道:“这位金小哥,恐怕还是要麻烦您了。” 展昭听言,面带歉色,对金虔道:“还是有劳金兄了。” 金虔费力挤出一个笑脸,缓缓跟在展昭与郑小柳身后,龟牛慢步,远远看去竟像个七八十岁的小老太婆一般。 果真如郑小柳所言,三人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穿过两位数的街道,才来到郑小柳的家院:三间瓦房,一座宅院,看来也算殷实奔小康了。 来到门口,郑小柳推开院门,提声呼道:“爹,快看看谁来了?” 就听正屋内传来一老者声音:“是小六啊,昨天不是才回来过,怎么今个一早又回来了?不会是惦记着你大哥、二哥的猪头肉吧!” 随着声音,就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见门口三人,微微一愣,向郑小柳问道:“小六,这二位是——” 郑小柳赶忙上前,扶住老头说道:“爹,这就是俺常常跟您提起的展大人!” 老头一听,顿时惊喜万分,急声道:“什么,这位就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展昭略一施礼,微微笑道:“郑老爹。” 郑老爹顿时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地拉住郑小柳的手叫道:“小六,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请展大人到屋里坐,家里还有些新茶,赶紧给展大人沏上。” “是、是,爹。” 郑小柳一听,像火烧屁股一样就跑进了内屋。 “……”展昭无奈,微微颔首,只得随郑老爹缓缓步进正屋。 金虔一看,心道:得!敢情咱变成了透明人。罢了,也别故作矜持了,既然没人请,咱还是识相点,自己跟着走吧。 三人走进屋里,郑老爹非要让展昭坐在主位,展昭拗不过,只好于上位坐下,郑老爹才在次位坐好,金虔也不客气,自己挑了个靠桌子的座位,将背上的包裹解下,放好坐身。 郑老爹此时才看到屋里还有一人,赶忙向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是——” 金虔抱抱拳,无奈道:“在下金虔。” “金虔!”郑老爹这一声喊比见到展昭时的那一声还大:“你可是和俺家小六同屋的金虔?” 金虔被吓了一跳,顿了顿才道:“正是。郑老爹知道咱?” 郑老爹摸着胡须呵呵笑了起来,道:“当然知道。小六每次回家,说得最多的就是展大人的事迹,其次就是金虔你了。” 金虔也跟着堆笑,心道:那小六说些猫儿什么,自是不用细问,看那郑老爹几乎把猫儿当成佛爷一样供者,就能猜出个大概。只是这郑老爹看着自己笑得如此诡异,也不知这郑小柳到底说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谣言。 想到这,金虔不由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小六哥对在下——” “小六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郑老爹笑道,“小六说,金虔你虽然小小年纪,但口才可是十分了得,在市井上砍杀价钱,遇鱼杀鱼、遇菜杀菜,是杀遍市井无敌手!厉害得很哪!” “咳咳咳……”金虔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心道:这哪里是夸咱,简直就是形容一个江洋大盗! 再看那展昭,微微颔首,轻敛双眸,看似不动如钟,嘴角却微微上扬,怎么看怎么刺眼。 郑老爹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见那金虔的脸色不善,又见那展大人也不言语,自然不敢再多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