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包大人的确是个清廉的好官。”顿了顿,李大又道:“好官归好官,这翠梨却是办分价钱不能让!” “啥?”差役听言不禁大愣,一双细眼瞪得老大。 就听人群里有人笑道:“嘿,开封府的小差役,今天你可遇到对手了,这李大可是咱们这条街上出名的不二价!” 人群中一阵哄笑。 又听一人笑道:“小差役,你来咱这街上半个月不到,就把这街上大小商贩的价钱砍了个稀里哗啦,也算是不错了,不如你今天就认输吧!” 人群中又是一阵笑声。 蓝衣青年站在人群里听得清楚,心里却是十分纳闷,不由向身旁一个老伯问道:“这位老人家,请问这名差役是——”想了半天,蓝衣人也不知该如何询问,嘴里不由含糊起来。 那位老伯一看,只见这位蓝衣青年,相貌堂堂,英姿飒爽,口气却温文和煦,不由让人顿生好感,急忙回道:“这位小哥,你是不知道啊,这个开封府新来的小差役可是有趣的紧了。咱们这条市井街道,本来购货的官差就不多,最多就是开封府的官爷。可以前的官爷也就是问问价、买了东西就走。这个小差役却不一样,自他一来,就卯足了劲杀价,出口成章,还次次不同,回回翻新。” 那蓝衣青年听言却微微蹙眉,沉声道:“那他岂不是借官府之名,欺压商贩?” 老伯听完一愣,顿了顿,却又笑道:“小哥此言差矣。这市井上货品时价,本就不定,互相杀价乃是常事。莫说这位小差役口才了得,说得让人心服,不得不退让价钱,就冲着包大人上任以来给咱们老百姓省做了那么多好事,这价钱,也应该是让几分的。” 那蓝衣青年听到此话,才舒展眉头,微微颔首。 那老伯又道:“不过要不是每次这个小差役说辞如此有趣,恐怕也不会将整条街上的商贩都能说服。” 蓝衣青年一愣,不禁问道:“这讲价之事,如何有趣?” 老伯笑道:“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小差役每次都将开封府内众人的言谈举止、行为处事作为讲价的筹码,讲得比那瓦肆里说书的还精彩,大家听着开心,当然就服了。这不,又来了……” (注“瓦肆”:北宋说书游艺场所) 蓝衣青年一听,赶忙向人群中央观望。 只见那名小差役,负着双手,在人群之中缓缓踱起步子,还时不时的清清嗓子。再看周围众人,竟都是一副期许模样。蓝衣青年此时也不由有些好奇,默默向前挤了几步,不觉已经站到了人群的最里层。 就见那小差役沉色道:“大胡子老哥,你可知道为何我一个堂堂开封府的官差要跟你争几文钱的梨钱?” 那李大依然抱胸,神色不缓,摇摇头。 小差役又问道:“你可知咱开封府的包大人是个清如水、明如镜的清廉之官?” 李大点头。 小差役又问:“那你可知包大人的脸为什么那么黑?” 呃? 不禁李大,众人听言都不禁愕然。那位蓝衣青年也面带惊奇。 “主要原因就是——包大人太忙了!不说别的,就说包大人公案上的那些公文,每天都堆了有三尺多高,包大人是夜夜翻看到三更半夜,导致睡眠不足,肤色变暗,而且,每日还要早起,包大人忙得连洗脸的时间都没有,天长日久,皮肤才变得如此黝黑!”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静,然后人群之中便隐隐传出闷笑之声。那蓝衣青年更是满头黑线,心道:这大人每日翻看公文甚晚,倒也属实情,可这不洗脸之事,自己似乎从未耳闻。 那小差役顿了顿,又道:“那大家可知公孙先生的脸为何如此之白?” 闷笑声停止了。 “那是因为包大人以简朴为信,尽管每日翻看公文直到深夜,却不愿浪费灯油,所以才让公孙先生用面粉涂脸,反射月光,以此代替灯光,久而久之,公孙先生的脸就白了。” 人群中又爆出一阵闷笑,只听有人在其中插声道:“那岂不是要多出许多面粉钱?” 小差役摇摇手道:“比起灯油,面粉自然要便宜许多。” 暴笑声顿时四起。 一旁的蓝衣青年顿时后悔万分,不明为何自己会来到此处。正想转身离开,却听那小差役又道出一句,不禁步伐僵滞。 只听那小差役道:“那大家可知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为何会有‘御猫’之称?” 人群中有人呼道:“当然是因为展大人的轻功好!” 小差役点点头,道:“这位仁兄说得不错,只是敢问您是否知道为何展大人的轻功如此之好?” “为啥?” 小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