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加之身份尊贵,的确是难以对付。” 王丞相抬头道:“包大人所言甚是,只是现在情形对秦香莲大大不利,不知包大人有何对策?” 包大人点点头道:“如今本府已有那蔡州知府徐天麟作为陈世美指使其杀妻灭子的人证,韩琪的钢刀作为物证,金虔作为韩琪被陈世美唆使杀人的人证,本已是罪证齐全,但陈世美手中的那张休书,却可以将陈世美的上述罪行尽数脱去,实在是令人无从下手。” 王丞相听言,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那张休书便成了此案的关键。” “正是如此。” “包大人可是说,那张休书不过是昨日秦香莲才签划的,如何作证?” “休书虽然是昨日才签划,可休书上的日期却是五年之前。” “这……”王丞相沉眉不语。 金虔一旁也苦无对策,心道:这古代的婚姻法也太简陋了,破绽百出,也不设个离婚公堂之类的地方,丈夫随便写张休书就能把妻子休了,日期还能随便写,至少也该印个官府的印章才能奏效啊! 想到这,金虔心里更觉郁闷,不觉摇头叹气。 一旁的公孙先生一见,不由开口问道:“金虔小兄弟,难道你有良策?” 金虔听言一愣,抬头一看,一屋子人都直直盯着自己,那秦香莲更是双眸闪动不已,不由让人头皮发麻。 金虔不知,刚才自己一番大骂,让这秦香莲不禁心口折服,回想之前金虔的种种举动,此时竟也将金虔当作了世外高人一般,期盼之情自然溢于言表。 金虔环视一周,心中无奈到极点,不由默默横了公孙先生一眼,心道:公孙大哥,难道就不能让咱过几分钟安生日子,无端端的,把咱提出来做什么?可这一屋子古代人精,自己要不提出点建议出来恐怕也不妥。别人暂且不提,光说那根公孙竹子,万一自己推三阻四,他又起了疑心,让那只猫儿半夜提剑来见——啧……咱可受不起此等刺激。 想到这,金虔打定主意,微微凝眉,努力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德行,缓缓沉声道:“依在下看,唯今之计也只有将那张休书带回开封府,其后……” “对啊!”公孙先生突然面露喜色,回身对包大人道:“大人,金虔小兄弟所说有理,大人在驸马府虽然看过休书,但那时时间仓促,即使有破绽,大人也难以察觉,不如我等将那休书带回,细细查验,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包大人听后大喜,急忙对身侧的展昭道:“展护卫,那公主和驸马此时应在宫中伴驾,那张休书定然被留在驸马府内,你速速取来。” 展昭立刻上前拱手,朗声道:“属下遵命!” 展昭说罢转身便走,王丞相一见,急忙又道:“展护卫,此时天色已然不早,依宫中惯例,公主驸马恐怕在一炷香内就会回府,你要速去速回!” “展昭多谢丞相提醒!” 声音未落,只见大红身形一晃,一阵劲风划过,花厅内便无展昭人影。 众人一见,不禁心中暗暗赞叹不已。 包大人这才回身对金虔笑道:“小兄弟果然心思敏捷。” 金虔被卡在嗓子眼的半句话噎得半晌没喘过气,许久才干笑几声,回道:“包大人过奖、过奖。”心里却道:搞什么,咱本来是建议把那张休书偷来毁尸灭迹,怎么变成了这般? 偷眼向公孙先生望去,却见公孙先生面带喜色,拈须微笑,金虔也松了口气:看来公孙竹子挺满意,没又起什么疑心——算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问题能解决就成。 展昭一走,众人一时间各怀心事,屋内竟无人开口,偌大一个花厅居然寂静异常,气氛凝重。金虔被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心里暗暗期盼展昭能早些出现。 幸好“御猫”展昭轻功卓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屋内劲风一扫,就见一身大红官袍的展昭静静立于花厅中央,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道:“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休书带回。” 公孙先生急忙上前,接过休书,递到包大人手中。 包大人上下扫了几遍,又将秦香莲叫到面前问道:“秦香莲,你来认认,是否就是此张休书?” 秦香莲上前几步,细细看了几眼,不由眼中含泪,泣道:“回大人,就是这张!” 包大人点点头,又将休书递与公孙先生,道:“公孙先生务必细细查验,看看是否有线索。” 公孙先生接过,仔细阅读,却紧蹙双眉,久久不语。 金虔好奇,也凑了上去。 只见休书上竖写着几行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