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没有提到我,我叫沈卫党,您帮我看看,他留给我什么了?” 听了二叔的话之后,王律师嘿嘿一笑,又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第二个文件。对着文件照本宣科读道:“本人位于首都的自住房,以及名下的凌云观影视公司(占地面积八百五米平方米,已结业)做以下处理,如沈卫党先生听完遗嘱之后不询问,以上两处房屋地产则由沈卫党先生继承。如沈卫党先生询问,以上两处房屋地产则自动转由孙德胜先生继承……” 说到这里,王律师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读道:“沈小二,八九年过年的时候,你往我碗里的小鸡炖蘑菇里面吐吐沫,以为我没看见吗?九四年夏天你爹让你给我送西瓜,结果你说没抱住摔了,其实你是拿回家便宜老婆孩子了吧?九七年你造谣我和河头村里面的张寡妇不清不楚,害的张寡妇在凌云观里面骂了三天大街,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传的瞎话吗?知道你烦我,别客气,继续烦我吧,哈、哈、哈”以前早就知道二叔和萧和尚不对付,想不到会不对付到这种程度…… 读完了之后,王律师才抬头看着二叔说道:“沈先生,这个是萧先生写的,我只是照着念出来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他说话的时候,二叔的脸色变得涨红,他还想要说什么,被爷爷在后面踹了一脚,骂道:“老二!还嫌不够丢人吗?滚犊子!”二叔怕了爷爷一辈子,当下也不敢还嘴,跺了跺脚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和尚的追悼会在后天的早上,和高亮走的时候一样。那天早上就开始下起了下雨,想不到的是,来送萧和尚最后一程的人络绎不绝。黄然他们自不必说,一大清早的时候,香港的金瞎子就在秘书的搀扶下到了现场,已经看不到的眼睛里面竟然流出了两行热泪。他颤颤巍巍的摸了摸萧和尚的遗体,带着哭腔说道:“萧老兄,你这一走,特别办当初的老人就算是凋零殆尽了。当初你和高亮都游说我进特别办,你的情意我还记得……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金瞎子被人扶下去之后,又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出现在萧和尚的遗像前。这一对男女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男的我没见过,但是他身边,那位坐着轮椅的老太太,我的影像还是很深刻。她正是当初高亮追悼会上露了一面,当初委员会元老,做过一任副会长的贾碧瑶。 见到了贾碧瑶出现之后,黄然和矜持就凑了过去。而蒙棋棋和张之言见到之后,只是点了点头,意思了一下之后,再没有什么交集。说了几句话之后,黄然带着这老二位到了萧和尚的遗像前,鞠躬已毕,贾碧瑶从身边男人的手上接过了一束黄玫瑰,随后在男人的搀扶之下,勉强的站起来,亲手将花束放到了萧和尚的遗体身边,随后眼泪好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抽噎着被扶着坐回到了轮椅上。 当初高亮走的时候,这个贾碧瑶就和萧和尚眉来眼去的。现在萧和尚走了,贾碧瑶又来这么一出,让我开始怀疑起来这老二位之间的关系。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在做悲痛状的孙胖子。这胖子看出来我的疑问,当下低声说了一句:“还记得在老萧门前骂了三天的寡妇吗?不是我说,要是寡妇姓贾——老萧就不冤了……” 后面的来人也是不少,之前和萧和尚一起做生意的马啸林。马来西亚云杉集团的当家人林老板,以及无数和萧和尚打过交道的人。这次追悼会的场面比起几年前,送高亮走的时候还要隆重几分。 追悼会结束之后,本来还稀稀拉拉的小雨突然间停了下来,随后天空当中开始放晴…… 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我和孙胖子送爷爷他们回了酒店。按着萧和尚的遗愿,他的骨灰将会被爷爷他们带回去,埋葬在清河边上。不知道萧和尚埋在这里,是不舍得我爷爷这个老哥们儿,还是要守着清河下面肖三达待着几十年的位置…… 送爷爷他们上了回老家的飞机之后,突然又接到了王炳竹律师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面说,萧和尚留给我几十个保险箱,其中有一个保险箱马上就要到期,银行找不到萧和尚,只能找了王炳竹律师,让他找我去银行办理续费,或者取消保险箱的事宜。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名下现在还有七十五个保险箱,只是不知道萧和尚在这里面留了什么东西给我。询问了王律师,可惜他也说不上来里面装的到底什么东西。当初宣读完遗嘱之后,王律师就给了我一把银行钥匙,这把算是总钥匙。剩下的七十四把钥匙都锁在银行的保险箱里面。说来也巧,这个马上就要到期的保险箱,对应的正是总钥匙。 孙胖子陪着我到了银行,看得出来他也是这家银行保险箱的租客。和负责保险箱的经理说了几句,先是继续续了一年的租金。办好了手续之后,这位经理就带着我和孙胖子到了地下保险箱的储藏地中。嘱咐了注意事项之后,经理离开,我打开了保险箱,在一大推钥匙里面,找到了一把还是这家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找了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