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姑,你把这人撵走吧,我好累的。” 接着,就是刘凤凰大嗓门儿响起,“二癞啊,你还是赶紧回吧,我家娟娟才到家,累着呢。” 没再继续听下去,马晓莲快速往村长家去。 路上,偶尔碰到村民,她都会甜甜叫上一声叔或者是婶儿,赔上个大笑脸,到是让好多人愣怔了一番。其实也不怪村民的反应不对,实在是这个时候的小姑娘好多没见过世面,吃不开,见着人就低头,叫声更是小的很。大方点的姑娘,一般是城里面的居多。 “我怎么觉得这马老五家的大丫头,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春花婶儿纳闷问身边的桂花。 桂花挑了挑眉,“那可不就是这样的么,以前的晓莲半天也闷不出个屁来,今天到是冲我们又是招呼,又是笑的,瞅着到是觉得喜庆了不少,没以前那股子阴冷劲。好象,人也收拾的干净利索了些!” 听着这些议论,马晓莲低头瞅了瞅自己这一身不是太合身的衣服,轻轻叹了口气。哪怕是过去了小半天,她还有点不习惯这一具重生的小身体。要知道,昨天的时候,她还是另外一具成熟的身体啊。 老村长廖长安才把知青们安排妥当了,正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搞一个欢迎会。以前别的村的知青下村寨,可都是有欢迎会之类的。就算是仪式简单,但也得有。今年他们这落后的村庄也有知青下乡来了,咋也得把这村里的上百号人吼出去,搞一个热烈一点的欢迎会,意思意思一下吧。 马晓莲到的时候,老村长正皱着眉愁肠百结。 看到他这样,马晓莲脑子里面也在使劲回忆当年的一些事情。 毕竟时间过了二十年了,有些事情都有些模糊不清的。 当年五名知青来到村里之后,好象隔壁村的知青集体来这儿探过班。 顺道也嘲笑了当时村民们的各项表演,写了一首奚落诗,事后石头村也因为这件事情出了烂名。也是老村长的运气不好,当时还遇到了上面来的干部们临时抽检。看她们的欢迎很是粗俗,当下就狠批了老村长。本来老村长打报告,准备送上去的村长接班人,他儿子廖学贵,也被打了回来。 老村长这人,其实为人还是很正直的,偶尔有点小农大男人主义什么的,也是这个时代很多男人的通病。 这么一想,她就甜甜招呼出声,“村长爷爷,你这么愁眉不展的在寻思啥哩,有啥为难的事儿,说出来大丫听听,不定就想出好办法来了呢。” 老村长也是正愁着,也就顺嘴说出心里的话,若是平常一个小姑娘问他这村里的大事儿,他可不稀得说道呢。“这可不就有点愁人的事儿么。自成一体知青们到来了,人家别的村吧,都是有欢迎知青入村的活动。你说我们这百来号人,搞个啥样的欢迎会呢?咱村里面的这一帮老爷糙妇的,就会开个粗俗的玩笑话。旁的,也不会啊?难不成,就让那帮娘们集体去把人男人绊倒,男人上去开人家女知青们的玩笑?” 果然是为了欢迎会的事儿。马晓莲挑了挑眉,就说出自己的打算。 “其实这个欢迎会么,只要有气氛,把我们村民的热情表达出来,知青们看着舒服,村民也喜欢,那就是个热烈的欢迎会。 你说的这些个玩笑,是我们平时村里人聚会高兴了,大家伙熟悉开一些略过火的玩笑。但人家是城里面来的知青们,开那么过火的玩笑,怕是不合适。 我听说城里面人就算是走的近了,都有大妈挥着小红旗,警告大家离远一点哩。你若是让村民们上台去热烈拥抱或者是绊倒开一些过火的玩笑,别人可不一定当这是热情。 相反的,怕是觉得我们这是粗俗了。 所以咱们可以搞一些清新一点,又朴实又显得真诚的欢迎会,比如说找表达清楚的几个老人,各自上台,说出对知青下乡的心理感受。还有咱们村的小娃娃们,可以把他们集中起来,一起编个舞,唱个歌,扬个小花儿,显得我们也挺正经的。再来两对村里的会搞怪一点的,编剧一台小戏剧。就象……我记得隔壁村的那种乡里的说话表演一样。” 她这一说,本来还愁到不行的廖长安,听的眼睛都亮了。 他激动看着马晓莲,“哟哟哟,大丫这主意说的好啊,就这么的了。咱就在村里面挑些老人孩子的,搞一点节目,还不耽误工时,这气氛场景啥都有了。咦,大丫你来找我有事?” “那位肖青树知青老师,现在住我爸妈的屋里面,我来跟你报备一声,听说知青住在家里,到时候村里会计工分,这工分是给我家,不是给我大伯家记的吧?顺道,也想问你件事,我爷奶把我叔伯几个分了家,爷奶也和我们姐弟几个一起住着,那现在叔伯们不能管着我们的工分问题了对不?” 这件事情,她必须要在村长这儿过一下明路。若不然,象上一世一样,大集体干活,活她和爷奶都在干,可是工分却划到了马大山头上去。她们三个人一年干到头,就被马大山用几个红薯打发掉,旁的粮票,肉票,布票啥也没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