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安有点受不了后面那句:“除了吃,我还可以学习,谢谢。” 钱心一想起他是个处女座,登时笑炸了:“哈哈哈对了,我昨天就准备问结果忘了,你这几天写写画画的,我瞅一眼你还故意翻个面,小气巴拉的,k组又接了个金融城啊?” 别墅目前还只有一个轮廓,要是不成型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因为没有人会送半个戒指,陈西安不说是也不否认,笑了笑把他给误导了。 钱心一真信了,又有点啧啧称奇,心想维克看着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居然拉得一手好皮条,迈尔斯整天正经八百,却总是落后他一步。 彭十香竖着耳朵在整理鞋柜,听他插科打诨,觉得他真是恋爱了,这种没营养的话简直是一箩筐。 钱心一说他今天就在家里陪他妈了,让陈西安早点睡觉,挂了之后他把彭十香手里的鞋盒子拿走放回去,催她去洗澡。 他定了个买砂锅的闹钟,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不过还是没有他妈早,带孩子的人起得不会太晚。他绕了一圈发现家里没人,下楼去菜市场的半路上碰到了往回走的她,提着一堆塑料袋,水芹菜的叶子露在外面,看着很新鲜。 钱心一笑着叫了她一声,替她提了东西,又让她走了返程路,帮忙选了个传说中烧了不会炸的砂锅,他一板一眼的听她言传身教,听完也没看出两口锅有任何区别。 蒸包子馒头时间都来不及,早餐就摊了蛋饼,钱心一提着饼和菜粥去给陈西安送早饭,他妈则留在家里收拾砂锅和排骨。 他去的路上看见太阳在云层里露了个金边,染出一片绚烂的色彩,昭告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病房里吵,陈西安夜里没睡好,钱心一去的时候他才刚醒来,睡眼惺忪的躺着,被子四个角平平整整,仿佛一夜没翻过身。 他今天就可以下地了。 钱心一放下保温盒,把冻得冰凉的手杵进被窝,被陈西安摸索过来抓住,拉倒腋窝下夹了起来。他把下巴杵在被子上,止不住的有点开心:“我看天儿不错,一会儿温度上来了,我拉你出去遛遛。” “说人话,”陈西安隔着衣服感觉他手指还是凉,暂时就没打算起来:“是陪我出去走走。” 钱心一不识好歹的在被子里推他:“去刷牙。” 陈西安夹着他的手没动:“再躺,一分钟。” 一分钟大概是个量词,过了半刻钟他才起来,脚踏实地的去刷牙,躺久了腿脚虚软,他花了几秒钟来适应。 钱心一无所事事跟进卫生间,反手就把门锁了,靠在门上看他刷完牙剃完胡茬,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亲嘴。 卫生间总工不到两平,门就占了800mm宽,为了采光木门上不得不开了道竖条玻璃,虽然打了磨砂,但在灯光下还是能看见轮廓,陈西安没过去,一伸手将他拉到墙角,整个人把他堵在阴角里。 他在眉眼都笑弯的人嘴上啄了一口,近在咫尺的气息全喷在他脸上,很轻的声音里确实有怀念,他说:“心一,我想回家了。” 钱心一在他头顶摸了一把,准备说好好好,结果一张嘴给了敌人可趁之机,陈西安骤然覆下来,舌尖擦着细腻的黏膜扫进来,唇齿都带着牙膏里残留的柠檬味道。 两人挤在一起对着啃,钱心一不小心磕破了他的嘴角内侧,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里舔,天时人和不地利,陈西安心里发痒,推开他的时候心里简直在滴血。 两人收拾了情绪,人模狗样的搀扶着出来吃早饭。 如今的条件比他们童年那会要好,养孩子讲究多,因为刘易阳,彭十香的手艺不得不营养起来,加上她当过护工,钱心一交代的事项她上了心,做出来的东西少油少盐。 钱心一淡得受不了,跑到楼下小超市去买了瓶老干妈,结果他盖子都拧开了,陈西安忽然说:“49%。” 钱心一大把挖酱的手势一顿,依依不舍的抖掉了筷子上的豆豉,只在饼上抹了点红油。他过完干瘾,一想以后都得远离辛辣,登时有点五雷轰顶,他盯着老干妈喃喃道:“我的人生乐趣被扼杀了。” 陶碧华的魅力陈西安不是不懂,他哭笑不得的挑了勺粥,去安慰他:“平平淡淡才是真,来,感受一下食物的原滋原味。” 钱心一张了嘴,咽下去之后什么都没感受到,有点愤世嫉俗:“转基因大米!重铅皮蛋!注水猪肉!” 陈西安开玩笑的在他脑门上糊了一巴掌:“让你说实话!” 钱心一哈哈哈的用筷子撕了块饼,接着跟他同甘共苦。 吃完饭他给习涓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两人一人戴一只耳机,她问谁谁就往话筒上凑,听她在那边问长问短。 习涓问陈西安:“宋阿姨来了吗,她早上给你送什么吃啊?” 钱心一愣神的功夫,陈西安已经启奏上了:“心一的妈妈来了,我们就让宋阿姨回去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