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这般娇气。 大约受了惊吓。宫女冥思苦想。 刘玉筠陪着高禄公主有说有笑,两人一见如故,流转的眼波飞快的扫了一眼,刘玉冉跟着一个小宫女仓促离开。 刘玉洁也不见了。 管他呢,先把眼前的公主哄好再说。 高禄公主,圣上最为喜爱的一颗明珠,同时也是五皇子韩琦的亲妹妹。 妹妹在百芳宫大摆筵席,与众位千金小姐欢聚一堂,哥哥则在对面的良景园,笑呵呵听一群世家子弟谈古说今。 方晓恒喝了几杯酒感到无趣,有人神秘兮兮道,“我跟你们说,乌老头的药丸确实是宝贝,可惜小气的很,总共才给我一粒,要不你装病,我送你过去顺便再跟他讨要。” “为什么不是你装病啊?” “行行,我装还不行吗?” 他们说的乌老头是个老太监,在御医署干杂物,自学成才竟也小有名气,擅长捯饬闺房之乐的药丸。 几个年轻气盛的男孩子笑嘿嘿,心思不言而喻。 方晓恒正好想要醒酒,便同他们一道离开。 一心牵挂妹妹的刘玉冉此时也来到了御医署,朱红色的宫墙深深,似乎没有尽头。她微微垂眸,粉白的小脸两道秀眉深锁,别有一股楚楚动人的姿色。 两拨人马毫无征兆相遇。 又是他们,越来越无法无天,就算此地规矩不似后宫森严,但这样走来走去真的好吗?宫女拉着刘玉冉闪身回避,小声咕哝,“看来上回圣上罚的轻了。” “哟,那不是刘大小姐!” 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少年们立刻沸腾起来,轰然大笑。 “方二郎,原来你就是被她甩了呀!” “果然是个美人,可惜二郎你没福气咯!” “二郎,你是不是不行啊,待会儿得跟乌老头多要两颗重振雄威啊!” 各种调侃,不过是年轻男孩的恶作剧。他们还知道分寸,并不敢乱说有损刘玉冉体面的话。 可怜刘玉冉一个深闺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几乎呆了。 而那个认出她的该死的家伙是李尚书家的小儿子,前年才十一岁,年纪小,曾跟着母亲见过刘玉冉几面,没成想记性这么好。 这就是不要我的女孩? 方晓恒淡淡转眸打量。倒不是有什么可惜不可惜,反正他还不知对方是圆是扁。 刘玉冉注意到那群嘻嘻哈哈的少年里有一双格外明亮又犀利的眼睛,刀子般扫了一遍她全身。 那双眼睛的主人身如玉树,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看上去很凶,她想,这便是方二郎啊。 原以为他是个满脸横肉的杀人狂魔,没想到长得如此俊俏,但看上去绝非善类,肯定不好相与。刘玉冉匆匆垂眸,颤巍巍的拉着宫女就跑。 刘元娘是吧。方晓恒飞薄的红唇一弯。 ****** “大人,这个伤会留疤吗?” “不会,涂上药三天便好。” “谢谢大人。”刘玉洁伸出手,宫女弯腰温柔的为她上药。 刘玉冉抬腿迈入,扫了一圈,还以为会看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洁娘小小的微肉的身子窝在秋香色的罗榻,大概受了惊吓,脸上少了几分血色,仿佛冰雪雕刻,显得眉目很淡,唇色也很淡,神情却如常。 她自己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喝药。 刘玉冉吓了一跳,问宫女可有蜜饯,快拿些来。 宫女立刻去拿蜜饯。 “不必了。”听见动静,刘玉洁抬眸一笑,伸出手,“姐姐,快过来坐。” 刘玉冉眼圈一红,过去翻看她受伤的地方,又问了好些问题,直到刘玉洁分毫不错的一一回答,方才放下心来。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刘玉冉沾了沾眼角,锦帕濡湿,又发现奇怪的地方,“你居然这么配合的喝药,不嫌苦了?” 她没好意思说“怎么不像从前那般哭闹”,免得洁娘难堪,毕竟是大姑娘。 苦啊。可是苦也得喝,喝着喝着就不苦了。刘玉洁淡淡一笑。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刘玉冉懵懂的点点头。 避子汤比这个苦多了,她还不是一碗一碗的喝。后来糟/蹋的次数频繁,刘玉洁对韩敬已的要求便从“求求你不要再欺负我”变成“求求你不要留在里面,出去……”,可他不愿意,那她只有喝避子汤,被发现后便再也喝不成,他竟丧心病狂逼她喝调养的方子,难不成还想弄出个野/种来? 又舀起一勺,她腕子微微发抖,刘玉冉还以为她疼的,急忙接了亲自喂她。 “冉娘,今天的事别声张,我不想让阿爹担心。”刘玉洁笑道。 “可是……我不会撒谎。” “又没人问你,这不算撒谎。你不吭声就行。” “那……好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