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和景先生去瑞典滑。 路上凹凸不平,她手里的车钥匙一直发出清脆的声响,卢潇把手拿起来,小铜铃称着皑皑雪白,透着一股闪闪的精致。 谢幸在后面见了,笑了,“这个东西你居然还在。” 卢潇闻言,想起和某人第一次吃饭,险些丢了的事,无声扬了扬唇边的弧度。 “上次来好像你也刚拿奖,别人送你的礼物。就是那会儿是夏天,现在看着里面的纱裙,快冻死我了。” 卢潇收紧掌心的铜铃,笑开来。 走到目的地,两人熟络地钻入熟人的家,谢幸喝了杯热水满血复活,跑到后院堆雪人。 卢潇和主人坐在窗边聊天寒暄,老人家七八十岁,精神抖擞,是一位山区教师,就是天冷,手里一直捧着一杯缭绕着雾气的水。 说到她今年都忙了什么,卢潇撑着下巴看外面的谢幸,说,“一样的,我都是那样,顺风顺水的,最近又拿奖了哦。” 老人家笑了开来,卢潇垂眸一笑。 谢幸在外面喊她,卢潇把车钥匙和手机扔下,跑出去也玩雪去了。 “等我拿了大满贯,把演唱会想开的地方都开遍了,我就找个这样安静的地方养老去。” 卢潇哼笑,丢了她一捧雪,“刚刚来时不是说接了一档节目吗?当导师的感觉很好吗?喜欢那种坑蒙拐骗幼小学员的感觉。” “什么坑蒙拐骗!”谢幸手一抖,差点撞倒雪人的头,纠正,“我那是以德树人。” 卢潇一笑,懒得理她了。 谢幸从窗户望进去,逆着雪地称出来的青白光芒,屋里临窗的老人在敲敲打打,手里是一个隐约有一点轮廓的钢圈模型,“呐,像这位老先生一样,厚德载物的。” “别人是,你还是玩居多,而且,酬金也不低吧。” “……”谢幸轻咳一声,想起那天节目组提出的报酬数字,她本来懒洋洋,最后看在钱的面子上…… “我这不做公益来了吗?几乎都给了隔壁那个学校,可以吧?第二季我封进红包到时候婚礼时打进你账户,嗯?” 卢潇脸红起来,“不要了吧,你红包太丰厚,我到时候怎么还你,我一个兢兢业业写歌的。” 谢幸挑眉,凑上来,“你年初在美国喝咖啡时,明明说你赚得不少!” “……” “和after一次商业合作就够你挥霍多久了!没钱找景先生多合作两次。” 卢潇笑着转开脸。 谢幸心情美好地望望天,“这地方可真是……一只鸟都没有。” “你不是……” “我是人。” “……” 午后卢潇收获了一个新的铜铃,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个她裹着厚实的白色大衣,温柔地在弹钢琴。 因为她在雪地里堆了一个小小的钢琴吗?老人家可真厉害啊。 卢潇开怀不已,立马换上新的。完了和谢幸走去开车,一上去,启动一会儿就熄火了,然后再也启动不了。 谢幸抱肩站在一边,拿起手机要百度一下熄火原因,却一格网络都没有。 卢潇没多想什么,往回走,边走边发个信息给景先生,两次才成功。 “车坏了。”她到底一年了还是没学会怎么看车,关键时候还得仰望他,“告诉我怎么处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