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景微酌敲敲烟灰思考。 “公司?算了……两个公司之间有些远,那一段又在修路。”况且谈的也不是公事,去公司没必要。 秘书沉思片刻,“还是去咖啡厅吧,安静,比较适合谈事,你和这位长辈关系也很好,也有些闲话可以聊。” 景微酌把烟放进口中,眉眼微动,“不用了,我去他家。” “啊?哦,好。” 那头正准备挂断电话,景微酌喊住人。 秘书:“嗯?” “以后没我吩咐,不要随便请别人。” 秘书一愣,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在说那位音乐人的事,她吸了口气,想起那晚景微酌几次让她噎住的话,“可再过半年,新业务就要出来了,不请到时候……” “我有想法。” “……卢潇?” 景微酌没说话。 他没说话,那边的人也不敢继续说,他的低气压让熟悉他的人完全不敢造次。 秘书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好。” 景微酌没听里面说的什么,他说完就仰着头在思考明天要谈的事,以及去了她叔叔家,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没有的话,她的小铜球怎么还,不知道想起来丢了没有。 …… 卢涧杨打完电话,招呼着旁边父女俩一起离开机场。 卢潇坐在后座,车子她爸爸开,叔叔在副驾驶座。 夜色里公路一片车灯路灯,交缠着树影,春风从半开的车窗卷入车厢,舒服中带着一股浅浅的凉意。 卢涧森调低音乐,升高两分车窗,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好了。” “没有哪儿不舒服了?”她父亲转头。 卢潇微笑:“没有,我去复诊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不过这东西基本手术后就没事了。” “不严重你不至于生病大半年,后面要注意。” “嗯,好。” 她叔叔透过中央后视镜看看她,一笑,有时候听话非常,有时候又有些叛逆,今晚这么晚还跑来接机。 卢涧杨随口问她:“去北欧了,好玩吗?有什么新鲜事?”他们离开美国回国谈合作前,她说她待在医院太久了,想出去走走。 问她一起回国吗,她想了想,说后面国内有音乐奖,到时候再去,不然跑两回,有些累。 后面她就转道去了北欧。 卢潇闻言,轻呼口气,“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可能太久没动脑子了吧。”至于新鲜事,遇到个不曾想过有一天会认识的人。 算吧?算新鲜事吧,只是可能后面两人就又“不认识”了。 卢涧杨:“那就趁机多休息,工作不是第一,不要太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忙啊,没有接工作,每天无所事事。” “真的?” “真的,该推的都推了。” 卢潇轻轻的,几不可察的对着漆黑的公路叹气,“总之,我已经好久没工作,后面一段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 第8章 后面——应该也不会有。 这句话划过心尖,卢潇心里一阵不舒服,像喜欢阳光的小朋友连逢雨天,且不知什么时候晴。 回到家,在楼下和她爸爸说了一会儿闲话后,她就回了自己房间。 转了转,无所事事,又打开手机播放器听听歌。 事情解决了,心里空空的,又像回来的那几天一样。 拿着手机站到窗边,卢潇盯着窗外夜色出神,天空一排星斗连成一条直线,像那日在出院后在瑞典街头的路灯。 看着看着,果然下起雪来了。 卢潇一时觉得有意思,不知不觉站久了,时间在指尖悄然划走。 隔天天气转为大好,雪已经不知道在昨夜什么时候停了。 阳光薄薄一层穿入挡风玻璃,格外美妙。 景微酌出门前告诉卢涧杨了,对方在家里等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