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球,唇边一角几不可察的勾了下。 电脑亮起来了,他转身出去倒水。 回来时屏幕暗了一分,景微酌盘着一条腿坐在床边,喝了口水,修长的手指摸上鼠标键。 卧室里屋顶旋着一颗硕大亮澄的灯泡,照得四处通明不已,电脑屏幕有些反光,他调暗了一度灯,随后单手手指开始在键盘上刚刚打开的播放器里打上卢潇两个字。 歌曲出来一整排,各色各样的歌手都有,男男女女,景微酌随手扫了一眼,点开一首,人拿着水杯卧入床头,听歌。 他没有插上耳机,就那么用着电脑的播放器放着,宽大简约的房间里,除了沙发和床,就是满屋子充斥在个个角落里的灯光,歌曲由低到高,起起落落,精美的旋律在房间的每一处空气中转动,使得夜色好像不知不觉中更加柔软,美妙。 景微酌把手指里虚握着的水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口,脑海里随着旋律浮现出在芬兰遇见的场面,后面在瑞典的时候,他就决定要再请她的。 有点后悔,她说的是累,想休息,那after可以等。 忘记把这句话告诉她了。 喝完水,他的手又不知不觉去摸起了烟,低头点火的时候,眼睛又瞥到旁边被子上那颗小球。 收起打火机,景微酌弯身去捞了起来,左手夹着烟,右手中指与食指指尖夹着小挂坠的黑色绳子,眼睛透过细密的钢圈投进去,盯着里面在夕阳里抱吉他的小人。 那副精致的五官在夕阳里漂亮非常,阳光里似乎有股晚风吹起她披肩的长发,看着看着,他觉得那股风伴着电脑播放器里旋律一起卷过了他心口,有股酥痒的感觉。 他薄唇轻抿了抿,看着小圆球缓缓往后靠上了抱枕。 继续后悔中。 … 卢潇还没发现她的挂坠不见了,还不知道她的小球、她自己不见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车轮不断碾压过朦胧灯火,她脑海里一片繁杂,眼前不断闪过许多事情,场面。 没想过回来后会有交集,也没有想过两年前合作后会在这个时候在芬兰遇见,接触,但是回来后重新交集,最后却没有什么结果,不免有些遗憾。 卢潇打着方向盘转弯,脑海里划过见面的场景,和回来的前几日一样,总时不时去想。 那天的芬兰气温还是零下,她到的时候走久了有些疲倦,在入住的酒店前台办理手续的时候,转头看了看外面白皑皑一片的雪。 有些刺目,正低头拿羽绒衣袖口露出来的几根手指捂住眼睛,旁边就有人撞到了她。 只是伸手递东西的时候手肘轻轻擦过,没什么感觉的。 但身边随即就响起一声低低清澈好听的男声,用着一口美式英语说了句抱歉,同一时间,前台小姐也问了她句话。 她只听清楚了那句抱歉,随后抬头去看人。 他也正自然而然的低头看她,两人原本就挨得很近,不然手也不会撞到,抬头的瞬间挨的就更近了。 目光交缠在一起的时候,看清眼前人的轮廓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自己有些愣住,眼前的人眼里也有微微的惊讶一闪而过。 几年前在after大厦远远目光交接而过的画面在脑海里出现,接着还有许多后续的画面,关于合作的内容的画面,使得那张脸即认识又陌生。 前台人员又问了一句,她回神,只能偏头去听、回答。 在那个空档,身边的人就转身离开了,离开前,好像认真看了她一眼。 但她扭头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背着她的高大身影在往前走,往电梯的方向去。 她办好手续,拿了东西随着他的脚步往宽阔的电梯口走去,隔着十来米远,视线在白日笔直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朦胧。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