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为皇后,行在这夜路之中,身旁竟无一人。 联系对她的所有印象,他似乎真的不能把她当作一个孩子来看…… 夏如安到住处时,手中的灯烛也燃得差不多了。刚把烛火熄灭,窗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虫鸣。于是立即隐到暗处,屏住呼吸。 她就知道,今夜不会太平。 两个黑衣刺客无声地潜进屋,朝软塌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 手中的刀正要下落,背上传来一阵刺痛感,直接让他们失去了知觉。连回头都没来得及回,身影便缓缓地倒下了来。 背后的夏如安冰冷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刚刚她下手的那一刻,是他们注意力最集中、对外界最无防备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杀机也是正常事。 “唧唧……唧唧……”窗外树丛中又陆续传来一阵不响的虫鸣声,大约是因为没有听到回应,所以又断断续续叫了几声。 接着又一个黑影从窗户鬼鬼祟祟地翻进,只是还没看清屋内的景象,便被一片冰冷冷的刀锋抵住了喉咙。来不及打暗号,也来不及抵抗,咽喉已经被割断。 来人棱睁地盯着眼前矮小的孩子,一脸不可置信,缓缓地倒在地上。 夏如安把他的尸体从窗边挪开,等待下一条鱼上钩。 外头一片黑暗,光线微弱,隐藏无限的杀机。屋内漆黑无火,看似平静如常,实则却杀气更甚。 虫鸣一声接着一声响,黑衣人一个又一个翻身进屋,一次连着地一次倒下。这样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直到窗外再没了那扰人的虫鸣声,屋内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 夏如安一面在黑衣人身上擦拭匕首上的血迹,一面开口道:“你的人,学虫叫……委实学得太难听了些。” 话落下,窗外又跳进一人,却未曾迎来那把锋利的匕首。来人身着赤铜色蟒袍,眉宇间透着几分狠厉,落地后扫了地上那些人一圈。 “你果然没有让本殿失望,我还是有些小看你了。小皇后。”褚凌远盯着她道。加上先前的,他一共派出十七名死士,竟无一人成功取她的命。 夏如安起身来,拿那短小的匕首在手中把玩,风轻云淡道:“不要和我说,你派这些人来,只是为了试探我这么简单。” 褚凌远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表情在微弱的光线里看不分明。 “若我说是,你又岂会信?” 夏如安停住手上的动作,秀气的眉毛一竖:“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不喜欢听废话。” 褚凌远跨过一具尸体,来到她跟前,低声笑笑道:“若是本殿不明不白地葬身此地,你觉得北曜能逃脱干系?或者你能肯定,你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他在赌一次,赌她不会动手。不论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还是为了她现在的位置,她都不会动手。 “那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说这话的同时,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抵上他脖颈上的大动脉处。别说躲,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褚凌远强作镇定,一动不动,“北曜能给你的,我褚国照样能给。皇后何不另谋出路?” 夏如安嗤笑一声,敢情这是挖墙脚来了。“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宫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去你褚国当卖国贼,对付自己的国家?” “本殿说了,北曜能给的,褚国一样也不会缺。财富、地位、权力,你要的,我都给的起。我是储君,你以后若要皇后的位子,大不了给你便是。再者……你留在北曜,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你的身手,若是那样……” 夏如安闻言脸色一沉,手上用力,将他的皮肤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有血丝渗出,但还不足以要他命。“我平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威胁。” 褚凌远心下一惊,他已经能感觉到些微的疼痛了,她是来真的! “你执意留在北曜,是因为那里有你在意的人和你的支柱是吗?”褚凌远见她不回答,又万分谨慎道:“只是不知……若没了那支柱……” “你什么意思?”夏如安松开他颈口的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