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清举着酒盏,万分感慨:“庾世道就这么死了,大快人心啊。” 司马瑨饮了口酒,默然不语。 白檀懒得说他了,庾世道本也该死,好在没影响他拿回爵位,只不过要做储君的话,恐怕将来还得为人诟病。 她低头啜了口酒,有些心烦。 郗清不善饮酒,关键他还没自觉,明明是白檀和司马瑨的喜事,他却最激动,一口接一口的喝,没多久就醉了。 白檀看他双颊泛红,眼里发光就觉得不妙,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哎,这是几?” 郗清捉住她的手摸了摸:“哎哟不错不错。” 司马瑨捏着筷子在他爪子上敲了一下,郗清吃痛地缩回手,一下看到他又来劲了:“殿下啊……” 喊完这声后他整了整衣襟,忽然面朝司马瑨拜了下去:“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檀吓坏了,丢了筷子就跑去门边合上门,走回来推了一下郗清:“你疯了吗?不怕隔墙有耳啊!” 郗清哪里管这些,还端端正正跪着呢,又开始哼小曲儿,哼完之后忽然捶地大哭:“可怜啊,梅娘,要侍奉那么个混账啊……” 白檀实在受不了了,倒了盏凉茶泼了他一脸:“你再发疯我们可就全都要没命了!” 郗清一下愣住,脸上水渍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转了转眼珠:“我刚才说什么了?” 白檀瞪着他:“你乱认人做皇帝,还骂陛下,你是不是想死?” 郗清蓦地笑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何不能骂他?” “……” 不等白檀说话,他又撩起她衣袖擦脸,边擦边哼哼:“檀啊,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真的,他骗了满朝文武,骗了全天下,也骗了你和梅娘……”说到后面舌头都发硬了。 白檀愣了愣,去看司马瑨,他依然平平稳稳地坐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她抿了抿唇,端起酒盏猛灌了一口,算了,干脆自己也醉吧,还可以当做不知道。 现在要冲进个人来,就只能说不认识这货了,免得受连累。 “嘭”的一声,还真有人冲了进来,白檀吓得酒盏都扔了,却见来的是王焕之,这才松了口气。 “在下是不是来晚了,你们都酒过三巡了吧?” 王焕之笑着走过来,就被郗清扯住了:“来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白檀魂都要飞了,连忙扑过去挡在二人中间:“别听他胡说,没什么秘密。” 奈何郗清拽住王焕之不放,王焕之也挺好奇,主动凑去他面前:“好呀,说呀。” 郗清凑近他耳边,还没开口,“哇”一声吐了他满肩头。 王大公子的脸瞬间就绿了,跳起来就跑出了门,简直是狂奔不回头的架势。 白檀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灌的那口酒酒劲也上来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头晕脑胀的。 司马瑨走过来,拖起她回房,她倒还记挂着郗清,可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几乎是靠在司马瑨身上回的房间。 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过去,后来感觉有人用温热的帕子擦着她的脸才睁开双眼,迷蒙中看着司马瑨的脸,她觉得口干舌燥:“千龄,你想做皇帝么?” 司马瑨的手顿了顿,说了什么,却听不大清楚。 白檀伸手勾着他脖子靠近自己耳边,想听清楚一些,却又觉得他颈边那肌肤摸起来真舒服,于是就多摸了两下。 司马瑨贴在她耳边的唇没有说话,自然而然就成了轻咬她的耳垂。 白檀觉得痒,避开了去,他又追了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下,结果再吻下去,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司马瑨懊恼地起了身,只好用那帕子自己擦了把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