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爵位,但既然庾世道还牵扯了当年的叛乱,这可一定要把握住,于是他避重就轻道:“陛下应当彻查义城侯叛乱一事。当初东海王牵扯了反叛一案,陛下也大义灭亲铲除了他,如今岂能容忍主谋逍遥法外?” 谢太尉被王敷扯了一下衣角,清清嗓子,也开口支持:“丞相所言极是,江南士族联名上书可不是小事,当年是江南吴郡庇护了世家才躲过一劫,他们的话必然可信。何况义城侯还牵扯勾结秦国,此事不得不查。” 王谢大族立足百年,最知道什么时候该一致对外,此时利益一致,便立即忘了先前的不快开始合力对付庾世道了。 司马玹从证据中拿出一枚铜印,在灯火下转着圈细看,上面有斑驳的刮痕,据说这是庾世道当初用来调遣叛军的帅印。 “此事的确该彻查,若属实,朕绝不姑息。” 郗清哼着小曲儿来告诉司马瑨都中的好消息时,他正在院中练剑,只着了一件素白的单衣,身形矫若游龙,实在太惹眼,就连下人们都远远地探头探脑张望。 缠绵病榻多日,终于可以活动筋骨,也是不易。 郗清抱臂在廊柱下看着,口中道:“如殿下所料,王谢已经支持陛下彻查庾世道了。” 司马瑨停了下来,事情发展的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他拿起帕子擦拭长剑:“看来我很快就能去送他那个大阵仗了。” 话音未绝,远处房门推开,白檀走了出来。 司马瑨将剑随手插入地中便朝她走了过去。 日头刚刚升起,白檀身心舒畅,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就见司马瑨远远从廊下走了过来,连忙回房合上门。 司马瑨很快走到门外,敲了敲门:“世上可没有你这样为人.妻子的。” 他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此时的语气很轻很浅,好似一根羽毛拂过了心尖,白檀浑身都麻了一下,抵着门道:“休要胡言!就那么一跪就想娶我?你想得美!我那是被骗的!” 司马瑨闷笑一声:“那你跟我私奔也是我骗你的?” “闭嘴!”白檀忽然后悔当时随他私奔了,瞧把他给得意的! 她将门紧紧闩住,转头想了想,忽然取了支粗管的狼豪笔,蘸足了墨,从门口开始,洋洋洒洒地写诗。 一共写了足足有五六首,从门口直到床头。 丢开笔,她又从柜子里取了崭新的纱帐来,将六折的屏风拆了,每首诗后面便竖一折屏风,将纱帐搭在屏风上,拦成一道屏障,如此反复,直到床头,拦了一排的纱帐。 忙完这些,她拍拍手走去门边,一把拉开门。 司马瑨还没走,见她开门,刚举步要进来,就见到了地上的字以及从门口开始竖着的纱帐。 “这是做什么?” 白檀从腰间抽出白羽扇,从容不迫地摇了两下:“这些都是回环诗啊,你当初与我重逢时不是用这个考过我么?喏,我现在也不是不让你进门,但是你要一首一首地破解了这诗,才能一道一道越过这些屏障,如此方能长驱直入。我可是文才,岂能嫁个没头脑的人呢?” 司马瑨蹙眉:“你当谁都与你一样文采卓然不成?” 白檀笑容满面:“多谢夸奖,但你再夸我此事也这么定了。” 司马瑨对着满地的诗句皱紧了眉,脚下一动,仍然要进门的架势。 白檀摇了摇扇子制止他,凑近过来,那笑容变成了贼笑:“阿奴可要听话哟。” “……”司马瑨浑身一僵,就见她得意地一甩头,走去房间里面去了。 郗清神不知鬼不觉地挪过来,看了看房中的字,又看看司马瑨铁青的脸色,叹息道:“果然女子不好惹啊,何况还是白檀呐,殿下您究竟怎么得罪她了?” 司马瑨幽幽瞥他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