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郗清,又叫采蓉去煎姜汤。 采蓉还以为是他病了,连忙关切问候,司马瑨只冷冷地叫她将汤送去白檀那边,她便不敢作声了。 白檀倚靠在榻上,额头略烫,有些发烧。 司马瑨进屋时,郗清已经到了许久,刚给她把完脉。 看到司马瑨进门,他坏心眼又犯了,故意捏着白檀的手腕问:“白檀你说,是不是近来心里不痛快才病的?” 白檀没力气拍他,朝天翻了个白眼。 司马瑨探身过来看了看,眼中隐隐含笑:“恩师没事吧?” 白檀掀了掀眼皮子,这才看到他:“为师能有什么事,只希望殿下没事才好,为师每日都担心你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来呢。” 司马瑨挨着榻边坐下:“本王亲口说过会听从恩师教导,如何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来?”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白檀就来气:“殿下的话为师可不敢再信了。” 司马瑨作势想了想:“本王有违背过自己说的话?” 白檀眼角抽了抽,忿忿翻过身去:“为师累了,殿下请回吧。” 采蓉端汤进来时,就看见司马瑨带着笑出门去了。她将姜汤放在白檀手边,心里堵的慌,怏怏退出了门。 郗清是个人精,如何看不透她一个小姑娘的脸色,戳了戳白檀的背道:“哎,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殿下对她这样,她居然还能动那心思啊?” 白檀道:“人家乐意,与你何干?” 郗清拢起双手:“檀啊,你有敌手了啊,虽然你有才,可你没人家年轻啊。” “你说我老!”白檀暴怒,翻身坐起就要抽他,病都好了三分。 郗清撒蹄狂奔出门,一路大笑。 多亏白檀身体底子好,这小病也就盘桓了一两日就没了。 无垢惦记她,这几日还每天都给她煮姜茶,非得守着她喝光才算完。 白檀一早站在廊下端着碗慢慢啜饮,就见司马瑨从廊下经过,忽的脚步一转便朝她走来。 她以为他又要跟上次那样就着她的碗喝了,刚要严词拒绝,谁知他只看了一眼,转头朝身后道:“那谁,去给本王也盛一碗来。” 采蓉知道他还是记不得自己名字,稍稍掩饰了失望,小跑着朝厨房去了。 白檀将碗递给无垢,抬了抬下巴,扭头去前院授课。 有婢女了不起啊,我有无垢,如有一宝! 白栋这些时日一直被父亲关在府里勒令读书,好不容易有机会偷跑出来就听说他阿姊病了,凌都王还养了个小婢女在身边给她脸色瞧,那还得了,风风火火地就朝东山跑。 跑到半路又实在嫌慢,他又沿着抱朴观门前的山道抄近路。 陈凝正好从山下回来,与他在山道上撞个正着,百思不得其解:“你有大路不走,抄近路作甚?” 白栋道:“我阿姊最近命犯小人,我要去解救她。” 陈凝像模像样地掐了掐手指,摇摇头:“不不,令姊近来只会命犯桃花,没有小人。” 白栋切了一声:“郗清亲口告诉我的,能有假?” 陈凝甩了一下拂尘,直呼“福生无量天尊”,郗清连药都是假的,居然还有人信他的话,世风日下,贫道心痛呐。 白栋已经跑了出去,想想又回头扯住了他:“你不是道士么?走,跟我去除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