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传到白檀耳中就不对味了。 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来。跑回房中翻箱倒柜的翻找了一通,找出了个卷轴来,带上去找司马瑨,结果他已经去营中操练兵马了。 实在事关重大,她只好出门去找他。 顾呈跟司马瑨一起去了,祁峰倒还留在门口,听她说要去找司马瑨,翻着白眼道:“菩萨啊,你成天盯着咱们殿下要他修身养性就算了,怎么连他去军营都要跟着啊。” 白檀一边系披风一边道:“怎么,不服啊?不服憋着!” 祁峰还真憋着了,谁叫她会仗着他们殿下欺负人呢! 司马瑨统领的军队主力并不全在都城,这是其中一支,驻扎在都城外三十里。 当年他初入军营时一直在边疆弋阳郡驻扎,后来屡建奇功掌了帅印,嗜杀的本性却渐渐显露了出来。都城的兵马被一群世家握在手里,对他挑三拣四,颇为苛责,想要剥了他的兵权。 他也不废话,回都后去见了那几人,将十数个敌国大将的脑袋在他们面前摆了一排,自此后谁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之后他便拨了一支兵马在都城附近驻扎下来。 司马玹也乐见其成,大约是怕再出当初叛军攻入都城的事,有这煞神在,也多一份威慑不是。 司马瑨治军严苛是出了名的,白檀乘车到时他正在罚两个士兵,天寒地冻的,直接将人吊在营帐外的木架上蘸着盐水抽打,周围的士兵大气也不敢出,还得眼睁睁看着。 祁峰进了中军大帐禀报,司马瑨出来时看到白檀隔着营地的木篱大门站着,一直盯着那被吊打的人。 他问了一声:“多少下了?” 原本在计数的顾呈一下回味过来,望着天回忆:“三十?” 被吊打的那个受不了了,自己嚎了起来:“四十三了!殿下您下次能不能别让顾副将计数了,属下吃不消啊!” 司马瑨道:“抽满五十鞭放下来。” 白檀再怎么也不好管他治军的事,只能看看。 司马瑨到了跟前,也不请她入营,这里都是灰尘士兵,不是一个女子该待的地方。他走出大门,带着她往外走了几步,这才问:“恩师忽然找来此地做什么?” “来与殿下说件往事。”白檀看看左右,确定营地里的人看不见,这才垫脚凑到他耳边低语。 司马瑨耳边酥酥麻麻的一阵痒,那感觉仿佛钻入了心底,偏偏还得打起精神听她说的话。 当年在吴郡避祸时,白家发现自家院墙上似乎被刻了字,怀疑被发现了皇子的藏身之所,决定临时更换居所。 白檀和司马瑨一起上路,条件艰苦,连个马车也没有。不想路上忽然遇袭,她扯着司马瑨跑到一处巷弄里的柴堆里躲了起来。 没多久就有一群人找了过来,白檀对为首之人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他的穿戴出奇华丽,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鞋面上装饰的玳瑁,煞是夺目,只有东海之地盛产,其他人都称他为世子。 白檀回去后就将此人画了下来,拿去给几位长辈辨认,都说是东海王之子,还夸她画的极为传神。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说那日东海王世子是来帮他们的,白檀也就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其实他们并不是叛军。 再后来叛乱平复,这位世子因为死于战乱还被追封赏赐了一通。 直到如今东海王忽然提起他的儿子,白檀才回味过来可能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东海王如司马瑨所言参与了叛乱,其子必然是敌非友。 她从袖中取出那卷卷轴,展开给司马瑨看:“殿下看看,为师没记错吧,是当初那个追我们的人吧?” 司马瑨简直不知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