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总算与各位见面了。”他今日着了胡服,立领束袖,金冠束发,胸膛与腰身绷得结结实实,比往日宽袍大袖自然多出许多威仪。 在场的人见过的自不必说,没见过的听他口中话语也猜出他身份了,哪敢做声,全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比兔子还乖巧。 “方才本王似乎听到有人说以后不再来了,怎么,是不屑与本王拜于同一师门之中么?”司马瑨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手指轻轻把玩着挂在腰间的金鞘匕首。 那站着的几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那看来原来是本王误会了。”司马瑨嘴角微勾,貌比仙君,笑似阎罗。 白檀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起身:“既然同门见过了,殿下随为师去书房谈话吧。” 司马瑨又扫了一眼他的师弟们,轮到周止的时候还多看了两眼,这才跟着白檀出了门。 “殿下怎么来了?”脚刚跨进书房的门,白檀便开口问。 司马瑨从祁峰手里接过一沓纸张走过来:“恩师不是吩咐了要本王抄十遍经文么?” 白檀恍然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还说第二日一早就要,没想到尽顾着担心陈凝那边,竟给忘了。 难得司马瑨这么自觉,她很欣慰,随手翻动纸张,唇边的笑慢慢就没了。 每张的字迹都不同,这是当她瞎了不成!“殿下莫不是找个十个道士一人给你抄了一份吧?” 司马瑨接过来看了一眼:“恩师只是叫本王抄十遍,又不曾说过不能代笔。没想到这些人这般不济,连个字迹都不知道对一对。” 敢情不仅要别人抄,自己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啊!白檀按了按额角,觉得头疼:“看这架势,殿下回去还要教训那些道士了?为师可是说过不准殿下再杀生了。” 司马瑨将纸张放在案上,转头出门:“那便不杀,本王也不喜欢人死太快。” 白檀忙道:“算了算了,你别回抱朴观去了,就在这里待着!” 司马瑨停住脚步。 白檀实在不愿抱朴观里道士遭殃,到时候陈凝少不得要跟自己拼命,回到案边取了笔墨摆好道:“殿下就在这里抄满十篇经文,否则不可离开。” 司马瑨神情间似有些不耐。 白檀正色:“殿下可是亲自登门拜了师的人,为师的话就半分听不进去么?” 这话说来严肃,颇有几分师表架势,司马瑨忽然笑了一下,说不清什么意味,到底还是坐去了案后。 白檀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提起笔才放心出门回西厢房去。 无垢很快就发现司马瑨来了,因为司马瑨走出书房特地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她。 他问:“恩师一般何时结束授课?” 无垢忽然无比佩服自家师尊,因为她发现只有白檀在这位殿下面前是口舌伶俐的。 “通、通常是申时。” 司马瑨算了一下时间,叫顾呈在这儿守着,带着祁峰回了抱朴观。 倒不是回去找道士们算账的,虽然很想这么做,但他手上毕竟积压着一堆军务,暂且没空去玩弄这些蝼蚁。 顾呈守在门口无聊地用脚蹭地,心道殿下你可一定要回来啊,不然我一个人要如何应付那个白菩萨? 白菩萨还是他跟祁峰暗地里给白檀取的绰号,白家女郎和白先生都不贴切,还是白菩萨贴切,毕竟她老是企图压住他们殿下这个煞神。 咦,他刚才在心里说煞神了吗? 顾呈甩了甩脑袋,不不,没说过,他对殿下可忠诚了,从不在心里骂他。 申时课毕,学生们各自收拾准备下山。 之前那几个要求退学的学生全都拥到了白檀身边,再三忏悔,表示要收回决定。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