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就只有叫仅有的几个家丁打起精神来了。 其实白檀也是防范万一,毕竟皇帝已经应付过去,兴许他不会再关心凌都王的修身养性了,兴许再想起来时那个叫祁峰的黑衣人已经给凌都王换了个新老师,这也不是没可能。 果然接连几日都很安生,看起来似乎风平浪静了。 西厢房里的学生们倒是有心,以为之前白檀没有授课是病了,这几日往来还不忘带些温补的药材来孝敬。 白檀端坐案后,捏着柄白羽扇缓缓扇着煮茶小炉里的炭火,笑不露齿,颔首领受。 无垢在旁好心矫正:“你们送这些师尊才不喜欢呢,师尊喜欢扁米蒸饼、青笋鸭臛、酱炙白肉,还有汁鱼片鹿。” 众学生:“……” 白檀一扇子差点把炭灰扇到茶水里去。 混账啊,为师端着个形象容易么! 刚下学没多久,天就变了,狂风乍起,似乎要落雨的样子,天一下就黑了。 无垢去打热水,经过院墙忽然丢了铜盆厉声尖叫起来。 家丁们以为女郎口中的贼人终于来了,立即就要去抄家伙。 白檀提着灯笼跑过来时,无垢那叫声已经转了几个弯快成个曲调了,手臂高抬,一直指着院墙。 她抬头一看,悚然一惊,院外树影森森,院墙上模模糊糊坐着个白影子,衣摆长长的垂下来,随着风荡啊荡…… 子不语怪力乱神。白檀定了定神,鼓足勇气举灯上前一照,桃花眼,米分面郎,怎么看怎么熟悉。 她嘴角一抽,掉头就走。 白影蹭的一下跳了下来,拽住她胳膊:“阿姊,是我啊,我是白栋啊,你怎么不理我呢?” 白檀回头瞪他:“你大晚上的趴我墙头装神弄鬼,还想我理你?” 白栋急地跳脚:“冤枉啊,我这不是听说你去找父亲要人手防贼么?父亲不近人情,我可看不下去,他不派人来,我便亲自来给你守门!” 白檀看看那边惊魂未定的无垢:“原来你这是在守门啊。” 他有些遗憾:“我本想低调行事,做好事不留名来着。” “……”白檀翻个白眼,转头回房。 白栋却又巴巴地跟了上来,神神秘秘地道:“阿姊,若在以往,你这里遭了贼,我铁定是要劝你搬回去住的,但这回我不劝你,你千万别回去。” 白檀不禁奇怪,停步问他:“为何?” 白栋有些没好气:“父亲正想法子逼你回去嫁人呢,你那日派无垢登门,正合他意啊,我可不能让你中了他的圈套。” 白檀好笑:“我都二十六了,世家之中还有哪家会有适龄儿郎好配?” “什么世家,还是皇族呢!年龄倒是与你相仿,可他至今未婚是因为无人敢嫁啊,你跟他根本不是一回事。” 听他这么说,白檀愈发好奇了:“到底是谁啊?” “还能有谁,凌都王啊!阿姊你深居简出自然不清楚,那个凌都王他……他……” 白檀一听这名字就眉头突突直跳,还得佯装一无所知:“他怎么了?” “他是个煞神啊!倒是战功赫赫,可嗜杀成性。听说打仗的时候豪喝人血生啖人肉,所以早没了人性善恶,抓了俘虏必然凌虐致死,死了还要用他们的骨头做成饰物送人。他府上的侍妾都必须佩戴这种饰物,但凡有不从者便杀了了事,所以他府上女人都绝了迹了!平常也是随性妄为的很,简直遇神杀神、佛佛杀佛啊!” 白栋一口气说到此处,难以承受般捂住心口:“嫁给他肯定会没命的!父亲真是狠心,竟然这般不顾你死活……不不,我绝不同意,他那种人如何配得上你!” 白檀暗暗吞了吞口水,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