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挂在树梢上。 轻车熟路的坐上电梯,姜谣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十点整。 吃午饭还早了些,大概她要等在季渃丞的办公室了。 正想着,电梯门开了,她迈步走出去。 季渃丞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对门是那位经常帮助他们的纪教授。 她走到门口,手还未搭在把手上,就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 “师兄,你知道明年那个升二级教授的名额给谁了么?” 是程媛。 姜谣的手缩了回来,静静的站在门边。 半晌之后,才传出季渃丞的声音:“你想说什么?” 程媛叹了口气,音调提高了些:“凭什么是他?我说句不好听的,谁不知道我们做的实验有多重要,他那个破研究跟你比算什么?” 姜谣听闻皱了皱眉,心里咯噔一下。 她虽然不了解程媛说的是谁,但是对季渃丞的晋升还是关心的。 办公室里,季渃丞举着水杯,喝了一口热茶,热意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带着顾渚紫笋特有的清香。 “研究不分大小,程媛,这种话在我办公室说说也就算了。” 程媛显然无法理解季渃丞,她重重的揉了揉脸:“师兄,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养成这种不争不抢的性格的,难道被人抢去一次,就无所谓第二次,第三次了么?” 季渃丞抬起眼睛,静静的望着程媛:“我曾经跟你说过,要等年底是吧。” 程媛点了点头:“是。” 这说明当初在季渃丞的计划里,是有这个野心的。 季渃丞放下水杯,淡淡道:“既然已经到了年底,我们也做出了成果,如果还不是我们的,也只能这样了。” 程媛突然笑了一下,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有点沙哑。 “师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院长早就和你谈过了,你之所以失去这个名额,还不是因为姜谣!” 姜谣在门外听着,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或许就是前段时间,季渃丞抱着她安慰的时候。 或许就是上个星期,陪她在电影院吃爆米花的时候。 他不说,姜谣就根本看不出来。 “程媛!”季渃丞警告似的低呵。 程媛的眼角有点红,她仰了仰头,把眼泪憋了回去:“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姜谣她算劣迹艺人,又正好撞到提名的枪口,你......” 季渃丞冷冷道:“她怎么就算劣迹艺人了?” 程媛自知失言,稳了稳心神,这才缓声解释道:“是,我们都知道肇事逃逸跟她无关,可舆论这么大,她现在又那么红,老头子们又总爱考虑影响问题。我知道姜谣委屈,可国情就是这样啊,想要往上走一步,恨不得家底都给你洗一遍!” 姜谣靠着墙,指甲暗暗刺着掌心,又疼又麻。 她觉得心底发寒,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抬眼望去,有阳光,绿植,散发着水汽的水房,还有结着浅霜的窗棱。 在这所国内顶尖的学术殿堂,一切看似平凡的东西都让她觉得格格不入。 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有多么普通。 不管她多么红,多么有钱,都有很多事情无法改变。 她挺艰难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是她影响了季渃丞前进一步的可能。 她觉得既心痛又无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季渃丞功成名就的人,却偏偏成了他的绊脚石。 姜谣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鞋底蹭到墙角的灰土,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办公室里,季渃丞寒声道:“什么时候大方向的偏差要让一个人来买单了?” 程媛嗫嚅道:“我只是可惜,如果没有......” 季渃丞打断她的话:“程媛,疏不间亲,姜谣是我未来的妻子。” 程媛咬住了下唇。 此刻望着季渃丞冷淡的眼神,她无比清楚,在师兄眼中,这个世界都和姜谣存在着差距。 她突然想起徐再思的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有的人要么不谈情,一旦认真了,就一片赤诚。 “对不起,我说多了,姜谣是个好姑娘,她也不容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