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一下,脸埋在小腹间,贴着她身上软软的棉衣料, 睡安稳了。 再醒来, 天亮了。 石青临坐起来, 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身上盖着的一床空调被滑到地上, 涂南坐在另一头,脸歪靠在沙发背上,还在睡着。 昨夜的情形一下就回忆起来, 顿时就知道昨晚她是怎么过来的了,恐怕一夜都没睡到觉。他拇指按按太阳穴,人彻底清醒了,捡起被子,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脸,心里涌出一阵说不清的滋味。 从没被人这么照顾过,哪怕是小时候跟在老爷子跟前,也没有过这样的细心,就喝醉了酒这么件小事,也能把你顾得妥妥帖帖的。他干脆就在沙发边上蹲下来,看着她。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着她的脸,她的睫毛掀一下,合上,又掀一下,睁开了。 石青临对着她的脸笑了,开口,声音哑哑的:“涂南,你这样,我恐怕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涂南一睁开眼睛就听到这么一句,眼珠动两下,睡意全无。 一大早就有个男人在面前说这么一句话,谁还能有睡意。 她慢慢坐正了,看着他的脸,“你昨晚,”说了几个字,嗓子还没开,她咳两声清了清喉咙,接着说:“说睡就睡过去了,我搬不动你,只能让你睡这儿。” 喝醉酒的人太沉了,她试了几次,把他扶起来又被他压回去,到后来实在不行了,就算了。压酒劲的后果在半夜体现出来了,他一直不舒坦,她好几次摸他身上都是烫的,只能守着,直到酒精消下去。 她又说:“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石青临点头,“我喝多了,当然记得。” “你还强撑着要回去。”她的口气淡了不少,看他的表情也是淡的。 石青临于是明白了,这是昨晚的话压到了今天,就是等着他彻底清醒了来算账的。 “这我也记得,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等你酒醒了再说一遍,免得你当时说的回头就忘了。” 石青临忍笑,点头,神情很认真,“我都记得,不会忘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涂南看着他,安静了一秒,说:“其他的,你做的事情。” 他笑,打太极一样,“什么事,我应该记得吗?” 她拨一下肩膀上的头发,眼睛眨两下,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默默对视,四五秒的功夫,涂南一下反应过来,看墙上的钟,“都这个点了,还得去公司,要迟到了。” 已经迟了,墙上的钟都快指向早上十点,平常这时候他们早就在公司里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进了洗手间。 石青临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又揉两下太阳穴,头不如半夜那么疼了,喉咙里还是发干。 茶几上还放着他昨晚喝过的水杯,旁边是水壶、毛巾,涂南摆的整整齐齐的。他倒了两杯水灌下去,舒服多了,跟着走去洗手间,正好看到涂南在准备换衣服。 她把上衣往上拽,露出一大片又细又白的腰,看到他过来就停了下来,又把衣服放了下来。 石青临又看到了她的后腰上面那块青黑色的纹身,盯着看,她注意到了,特地又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她不是很喜欢这个纹身,总觉得很难看,自然而然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