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终于想到了所有事情的关联,可不就是他多管闲事么!看来就是第一天考试的时候,他提醒了郑光这件事惹的祸!虽然他当时自以为自己提醒的隐蔽,但是搞不好人家都在密切地注意着郑光这边的一举一动呢!否则怎么会顺藤摸瓜找到了林三牛?! 林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含怒道:“爹,您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买点跌打药酒回来,您这伤不擦点药酒难以下於。” 这事定然郑光知道内幕,按照他的做派肯定会去府城最大的酒楼落脚,到那儿一打听就知道了。 可是,还没等林清出门,外面反而响起了敲门声。 还没到饭点,也没点餐,谁会来找他们? 林清狐疑地打开门,倒是真的一愣,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正是郑光! 郑光这次是来致谢的,若不是林清那日的提醒,他的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前几日他和林清都将全幅心神放在了府试上,并无时间前来拜会。这次还是差书童几方打探,才知道林清父子住在这里。 “今日前来,是感谢那日小兄弟的提醒之恩!不知可否到移步包间一叙?”郑光这次见面相比上次说话要正经的多,也郑重的多。 林清却是站在门口,既没说让他进来,也没说跟他去包间,只是目光有些冷淡地看着他。 郑光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视线一角往房间里扫去,正好撞上了林三牛被打的青青紫紫的脸,顿时直接挤进了房门,惊呼道:“伯父这是怎么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却?”这样不像摔的啊,难道是被打了?可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谁要打他? 林三牛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无碍,无碍。”这种事也不知从何说起,让小辈看到自己被打的这么惨,还是够丢人的。 “我只问你一句,那个想陷害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是谁?”林清的声音幽幽地从郑光背后传来,让郑光甚至感觉到背后一寒。 转过身去看向林清,因为房间朝阳,太阳透过窗棱垂射到地面上,林清人一半站在阳光下,一半埋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冷,语气也只是平常,但是却让人知道,他此刻生气了! 明明还比自己小五岁,怎么生气起来这么有架势? 郑光也不傻,联想到林清的问题,林三牛被打成这样的脸,瞬间知道林清所指何意,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收了起来,目光中燃起了怒火,猛地一锤桌子,恨声道:“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你等着,等我考完院试,我就回去收拾这些贱人!还你爹一个公道!” 林清心道果然如此,郑光知道那些人是谁,并且听他的语气,这些人很可能是他的,家人? “你不是说要去包厢一聚吗?不过我先要给家父去买点跌打药酒,请稍后片刻。”林清转瞬就平和下来,准备先去给林三牛买药,再和郑光谈论事情。 “不必,不必。我这次出门带了些药酒,其中有一瓶跌打药酒还是“圣手堂”配的,我让勤书给你拿过来。” 郑光叫了自家书童去他们的住所拿药酒,然后和林清一起出了房门去了二楼包房。 包房中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本来今天郑光前来就是答谢林清的,谁知道竟是撞上林三牛因故被打之事,心中也是各种不得劲,闷闷地坐在桌边,低头摆弄着酒杯。 “这次确实是我给你们添大麻烦了,你放心,等我院试一过我就会回京城,到时候我会狠狠收拾他们的!你爹的医药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叫大夫再过来给你爹检查一遍。”郑光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杯闷酒,心中对家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是厌恶的很。 林清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郑光一愣,倒没想到林清这么问,但他是个心无城府之人,林清已经是他认定的可交之人,当下也不隐瞒:“我这次回去就会把他们做的那些好事禀明我祖父,让他训斥我爹!都是他宠溺几个小妾,搞的家中乌烟瘴气的,这次之事肯定也是二姨娘和三姨娘搞出来的,定叫她们好看!” 郑家的妻妾之争是祸源,而林父只是因为林清的提醒遭受了无妄之灾! 郑光找他爷爷,而不是直接对他爹说这些事,看来他爹在□□一道上有些色令智昏,让郑光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相信他爹可以做出公正的判断;也没有让他娘做主这件事,说明他娘在家中的地位定然是在其父之下;他自己也无法直接解决,不是能力太小就是智谋不够。 林清心中飞速地通过郑光的言语,将他家中的情况捋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是怎么到河西镇的?” 说到这个郑光简直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当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