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江窈笑吟吟的进殿,“敢情躲在这儿同淑妃娘娘说话呢?” 郑太后的眼风刀似的刮过王氏,对上江窈时却愈发慈眉善目:“哀家一向怕被些污言碎语脏了耳根,只是那些个没有自知之明的,非要贴上来,也不知道唱这么一出给谁看。” “皇祖母说得是。”江窈对郑太后的话可谓是深有体会,王淑妃的幺蛾子都快作破天际,刚解了禁足令出来便不消停,她要是采取漠视的态度,像王淑妃这样的人只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都是下九流的糟践东西,偏偏她也不嫌弃埋汰。”郑太后啐道,丝毫不顾忌江窈在场,她恨不得江窈能够再泼辣些才好,省得王淑妃以为在挑软柿子捏。 江窈崇拜的看着郑太后,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老祖宗的文化博大精深,连挤兑人的话都能说得层出不穷,活到老学到老。 王淑妃被晾在原地,恨得牙根都快被咬碎,想她怀胎以来,还不曾受过这样的礼遇,她向来受惯了风光洗礼,即使名分上逊许皇后一筹,但她王淑妃的风头一直是不差秋毫。 走到眼下这步田地,王淑妃再没有退路,她不信这个邪,自己会屡次在这么个黄毛丫头身上栽跟头。 她心一横,也亏得她狠得下手,藏在袖口的手拧了一把小腹的位置,顿时“哎唷”一声哀嚎起来。 祖孙二人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默契的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潜台词。 郑太后想得是,王淑妃可千万别在寿合宫动了胎气,她可不想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而江窈想得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当之不愧的老戏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戏精本体的存在。 “来人呐,去宣太医。”郑太后朝外头长信宫的人招手,“扶你家主子回长信宫。” 王淑妃脸色惨白:“太后娘娘当真要置陛下的子嗣于不顾么?” “王淑妃这话荒谬得很,哀家可担不起你这置皇嗣于不顾的说法。”郑太后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哀家并非太医,命人去请太医已经是力所能及,难不成王淑妃的意思是,要哀家这副身子骨亲自为你瞻前顾后,跑一趟太医院不成?”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王淑妃扶着腰摔在身后宫女的怀里,姿势狼狈不堪,毫无半点往日里的仪容。 殿外忽然有人急切的禀告道:“太后娘娘,您快去前头看看吧。” 江窈心下咯噔一声,该不是连枝被欺负了吧,率先问道:“可是出什么要紧事了?” “流珠姑姑被凤仪宫的人折腾得已经不成人形了,您快去看看吧。” 江窈:“……”她记得自己来的路上好像是吩咐过连枝,叫她一定要跟人好好讲道理来着。 郑太后大手一挥:“还不快把王淑妃叉回去!” 等王淑妃被人架着坐进辇,匆匆赶回长信宫后,久久都没有传来信儿。 听说光熙帝和许皇后已经赶过去,郑太后只好暂时将寿合宫的事情交给江窈处理。 江窈机智的选择带着连枝跑路回凤仪宫,心机担当这个属性最终还是花落到连枝身上。 路上她不忘调侃连枝:“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挺能横呢?” 连枝忸怩的摇头,和刚才和流珠扭打在一处的模样判若两人:“殿下,您莫要数落奴婢了。” 当天晚上,王淑妃滑胎的事情便传遍后宫。 王淑妃千算万算,愣是没有算到,她这一次会弄巧成拙,聪明反被聪明误。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总算体会得淋漓尽致。 江窈又回到了终日里和宫女太监们推牌九的日子,直到一日午后赵嬷嬷来了凤仪宫。 连枝手忙脚乱收拾起地上一片狼藉的骰子,才敢放赵嬷嬷进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