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有秋景华秋景浓两个人了。 自打上了马车,秋景华便不曾给过秋景浓好脸色看,秋景浓倒是也没在意,对于秋景华,只要她不招惹自己不给大司马府惹事,秋景浓还真没打算要对付她。 等到了雁门公府,交了名帖进了门,秋景浓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来得早了些,陆葭伊还没到。 秋景华自是下了马车便立刻和她分开,去找她那群狐朋狗友去了。 叶璇是寿星,只得偶尔有空闲过来招呼,秋景浓被一众千金围着,心下觉得有些厌烦,便寻了个由头,独自一人往人少处走去。 绕过了假山,算是暂时把那些聒噪的小姐们躲开了,秋景浓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一边舒展了一下筋骨。 澄静的空气里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颇为空灵纯净,秋景浓直起身,好奇地四下寻找起来。 迈步挣脱了假山的束缚,视界就变得开阔起来,秋景浓一眼便看到远处湖心亭里抚琴的白色身影。 相距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不知道是叶家的哪位公子了。 这段时间来,因着叶瑾和叶璇的缘故,秋景浓对雁门公府倒是有了几分了解,除却嫡长子叶瑾外,据说还有一个庶子叫叶轩的,此外,叶瑾似乎还有个幼弟叫叶瑛。 看身量,估计是叶家的二公子叶轩了吧。 瓜田李下的容易教人落下把柄来,秋景浓刚寻思着要转身离开,就见打桥上走过一个人去,那抚琴的公子见这人过去,竟然起身行了个大礼。 后走过去这人,秋景浓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叶瑾。 那亭中人似乎有所察觉,抬眸朝假山这边望来,秋景浓下了一跳,立刻由假山转了回去。 也不知道叶瑾这个人怎么这样敏锐,上次的宫宴也是,相距那么远,还是被他觉查出自己的目光来。 回到众人聚集处,不出意料,陆葭伊果然已经到了,见她神色阴晴不定的从假山那边走过来,立刻跑过来拉住了秋景浓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秋景浓摇摇头,岔开话题,说道,“从前也未见雁门公府这样大肆操办过。” “你不知道么?现如今的当今是相当器重雁门公的,前些日子北戎进犯,雁门公立了大功,他的长子叶瑾才刚刚被授了车骑大将军,封成纪县公呢。” 封……成纪县公? 秋景浓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不会吧” 叶瑾方才十八岁出头,还没行弱冠之礼,便得了这么高的爵位? 陆葭伊撇撇嘴,“你就看吧,叶家要飞黄腾达了,这是借着叶璇的生辰,告诫长宁城的显贵,他们家的地位呢。” 秋景浓一时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些日子北戎进犯大司马府里竟然风平浪静,完全没有从前战时的紧张或是担忧,就像根本不知道一般。 看样子秋长天根本就没有参与到这次的北戎战事里。 秋景浓转头去看穿梭在宾客间笑着应答的叶璇,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怪不得最近府里气压低得异常,秋长天的脾气会那样火爆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恭帝是想要架空她们家的势力……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一来,你们家怕是要有一个劲敌了。”陆葭伊搂过秋景浓的肩,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叶夫人是东平李氏。” 东平李氏,清河崔氏,河西王氏以及已经日渐衰微的白州郑氏,百年来都是不受朝代更迭影响的世家大族,这其中,倒是要以东平李氏最为尊贵。 只不过东平李氏素来低调,家族里出仕者又少,名声并未及有“后族”之称的崔氏,这些年清河崔氏似乎也学做了东平李氏,渐渐在乡野沉寂下来了。 恭帝若是有心扶持雁门公府,必定会调查叶家的底细,怎么会不知道叶夫人的母族。 扶持起这样一个家族来牵制大司马府,秋景浓真是不知道恭帝究竟是做何打算了。 不怕养虎为患么? 秋景浓这样想着,拨开陆葭伊的手,打趣道,“你这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知道的事还真不少!” 陆葭伊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嚷道,“得了吧,这长宁城里,有几户富贵人家宠女儿像你爹爹那般,把你养在深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看看你姐姐秋景裳,不是比你成熟文稳重多了。” “嘿,你还嫌弃起我了”秋景浓佯装生气地和陆葭伊打闹起来。 不过,或许爹爹确实是在宠她么…… 打闹间,也不知怎的便撞上了一旁的林添颐,后者手里端着的满满一杯茶水算是尽泼在了秋景浓身上,烫的她直抽气。 “哎呦,秋七小姐这是中了哪门子邪啊,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往人家身上撞?”林添颐见秋景浓烫的不轻,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这么一说,花园里的人大多把视线集中在了秋景浓身上,此刻她衣裙湿了大片,好不狼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