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肯定办得好。”方沉碧顺着淡淡月色朝方娟看去,其实她并不讨厌方娟,只是她性格就是如此,很难跟谁走的近乎。 第二日一早铁牛早早就过了来,方沉碧帮起床的方聪穿衣,方梁早就安排好马车,便顺道带着两人先去看马车。 晌午过后,方聪和方安午睡休息,方沉碧把马巧月叫到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悉数交给她,马巧月低头一看,不禁惊了一大跳,忙道:“这……这使不得……使不得……” 方沉碧淡声道:“不管你喜欢我与否,既然我们都是为着方家着想,我想你可以得到我的信任。” 马巧月闻言,面有愧色,垂头道:“沉碧你别这么说,当年的事是我猪油蒙了心肝犯了错,这么多年过去,你千万别再放在心头上了,哪怕是看在方聪的面子上,就别再怪我了好不好?” 方沉碧看着她道:“这些是给你照顾家用的,而后我还会安排你见一个人,租子还是红利我都会让你带我去问那个人收,一手银子一手帐,你要细细把关清楚了。其实话也不用我说太多,你应该懂的,兹事体大,关乎整个方家。” 马巧月点头:“你可放心,这银子我必定是给你清算明白好好收着,你只管再蒋府里头忙,这块儿不劳你费心了。” 方沉碧定定看着马巧月小心翼翼的把布包包好揣在胸口里,又问:“下个月许是我就要出阁了。” 马巧月抬头看方沉碧,面色惊异:“我知晓你是个剔透心肝的聪明人儿,不管当初我是怎么盘算,只说眼下我希望就想着你能找个可托付终身的男人嫁了,蒋家那大少爷人混账,不分好歹,又是个鸡蛋里挑骨头儿的主儿,若让我说,我不乐意你嫁给他。倒是昨晚上来的蒋家三少爷与你更是般配,人没架子,像是个体恤和善的人儿,你若可周旋得开,也千万要给自己寻条牢靠的后路留着。切莫含糊的应了,那一辈子都过不舒坦。” 方沉碧略略弯了嘴角道:“谈何容易,入了深墙高院,也不是聪明二字就能救得了我的。” 马巧月皱着眉心,道:“你别急,回头我去你表舅舅那里说说,兴许他有主意帮你。就这么办,你且先等着,等我们安顿好了一家老小,我就去找他,不管是死缠烂打还是胡搅蛮缠,总得让他吐口儿才成。” 方沉碧摇摇头,转身:“这事儿我来办吧,你的责任就是,切莫让方家后院失火,只有你们都安顿好了,彻底脱离他们的手掌心儿,那才是我走得出来的机会。” 马巧月自是知道方沉碧的意思,这么多年若不是方家拖累,怕是她也不会过得这么舒心。马巧月是真真不再与方沉碧别扭了,而是心头也冒出淡淡的愁绪,谈不上喜爱她,可也总觉得舍不得她再受罪。 这几日方沉碧几乎没怎么合眼,白日里多半时间都是奔走在外,晚上吃饭时候跟方安和方家老太说说话。一家人本是都心里有着对方的,也顾念着,但毕竟方沉碧离开方家许久,又是那样的情况之下被送走的,聚到一起便是有千万句话,涌到了喉头也都说不出口。 晚饭过后方沉碧把方聪叫道身边,方聪很喜欢方沉碧,他虽小,可他分得清楚,他听奶奶说,自己是跟方沉碧最亲的,他们才是亲姐弟,只是他总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姐姐长得那么漂亮,跟他和爹娘一点都不像呢。而这个姐姐实在太冷感了,像是不由谁靠近一般,她很少笑,仅有的那么几次都是对着自己,方聪就觉得开心的要命。 “方聪,这个是我给你的,你要戴在身上,没事别摘下来。”方沉碧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质的长命锁,戴在方聪脖子上,和蔼道:“你要乖,要听爹娘和奶奶的话,将来身子好了,姐姐送你去读书,你要给方家争气。” 方聪点点头,撒娇的窝进方沉碧怀里,摆弄胸口上那只沉甸甸的金锁,她摸摸方聪柔软而参差不齐的头发,听方聪问她:“姐,可我没有什么能送你的。” 方沉碧莞尔:“不急,姐姐等你长大。” 方安见姐弟两个如此,心酸的转过身,两行泪滑过脸颊,他对方沉碧有着说不清楚也说不完的感激,当初,他只是答应了沉碧的娘会好好照顾她长大嫁人,过一辈子安稳幸福的生活,可如今,却是情势反过来,是他又连累了她。 马巧月和方家老太坐在一处抹泪儿,谁也不说一句话。正巧着这时候方梁从外面回了来,他进门儿唤方沉碧:“小姐,老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