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批驳,亲情淡泊,友情缺失,而爱情又缺了根筋。只是后来,亲情以另一种方式为我实现,友情自动靠拢而来,爱情的神经也被高城寻获。 单单只是这样抱着他,就觉得心跳不属于自己,因为眼前这个人。 我无从归类对他的情感,压抑的、刻骨的、细碎的、不能割舍的、患得患失的,还有,想永远紧紧握在手中的,这些全部加起来,一种无法言表的感情。 “小竹子,你在想什么?” 我紧紧依偎着他,“你不是能窥知到吗?” 他默了一瞬,斟酌着言辞:“你刚才的思维太散,我进不去。”我先是一怔,转而噗哧而笑,看他的眼神晶亮:“其实,你那能力也有退步吧。” 黑眸一闪而过恼意,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断,为此我莞尔。到底是浮载半生,让我略占了上风一次,也知今后该如何应对他了。 无声回流,平稳了呼吸。就在高城眯上了眼像要睡去时,我抵在他耳畔低声要求:“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好吗?”他轻哼了声,问:“h市?” 我浅笑:“不是。” “那去哪?” “竹县。” ### 尾声 竹县因竹而名,竹林环绕。 我在这生活了一年,几乎是足不出户,是画地为牢将自己困顿。 经过曾经的租屋时并没驻足,只远远看了一眼。似乎门庭严锁,也不知自我走后又有新的租客来没,还是就这么空了下来。高城并没问我为什么不上前,也没问我要去哪里,只是安静地在旁跟着我走。 敲开那扇门,来应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你们找谁?” 我浅笑:“请问严老在吗?” 中年妇女怔了怔,转而眸中露出悲色,“我阿公两月前过世了。”这个消息让我意外之极,仔细去看,只见妇女的发间带了白花,连忙道:“抱歉。” 妇女摇摇头:“没事,你们是有什么事找我阿公吗?” 我滞了下,心知有所不便,但还是开了口:“就是半年前曾来拜访过严老,当时严老给我们看了一幅画,今儿带了鉴画专家来,想来再看看。”言下之意,高城自然就是那“鉴画专家”了,余光里他的眉上挑了下。 中年妇女面色有些懵懂地道:“阿公的遗物大多数都烧了,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幅画,我去找找看,你们先在这等一下。”说完她就转身入门,走了两步又回头,欲言又止。我见状说:“大嫂不妨有话直言。”于是她问:“那画很值钱吗?”眼神直往高城这飘。 我暗地里拉了拉高城的手,示意他有所表示。只听他轻咳了声,慢条斯理地开口:“要等看过画才能定价的。”妇女面有喜色,嘴里应着“好”就转身进后屋了。 我们在外足足等了有十多分钟,才见中年妇女忐忑地出来,“你们来看一下呢,是不是这幅画?”她的手上有一幅画卷,我接过后将之一展开,一尊佛像跃然纸上,正是当初严老给我看的那幅。最后在高城的“估价”下,花了五千块钱将那幅画买下,妇女很高兴地兜着钱出门,说是要去存起来。 寻了一处静地,我将画再度展开,问高城:“你觉得这画上的佛像像谁?” 他不答反问:“你带我来看这幅画不早就有答案了?”我默了一瞬,道:“不是太肯定。”他反而笑了,眼神意味深长看我,“你不是不肯定,而是觉得不可能。这幅画怎么也得有几百年历史了,怎么可能会是他?所以你想让我来确定对不对?” 被他看破我的心思一点都不意外,点了点头再问:“那你觉得是吗?” “是或不是不过是虚像,我只能告诉你,这画里的像,有盛世尧的七分精髓。” 是的,盛世尧。 当初我第一眼看这画,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渐渐将这事遗忘了,当准备回来竹县走一趟时,记忆深处的一根弦又被拨动,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来来确认。因为不是直接的肖像画,而是塑成了雕像之后才成的画,但无论是那雕匠还是画师,都是极高明之人。 高城似笑非笑地问我:“你回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他吧?”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透露了危险的光芒。我立即否认:“当然不是。这只是为了解心头疑惑罢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