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出,一个与老妪一般伛偻的老人走了出来,尖细的音正是从他嘴边的一根黑管传出的。 黑皮蛇行进速度极快,并且目标明确直朝许玖他们方向而去。我看许玖面色很沉,她从衣袋中取出了好几根长长短短的竹管,同时吹出长音。但黑皮蛇的速度只是顿了顿,又立即前进了。老妪在旁阴声冷笑:“当这些还是那山野中的蛇吗?它们是经过特殊药物喂养而成的。你那驱使音不过是雕虫小技,收起来吧。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喂蛇留给李博士做试验品。” “痴人说梦!”陆续从齿缝中迸出字眼,哗的一声!不知他怎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尖刀,淬了一口在地后发狠道:“老子又不是没遇过,比这更大的还是一样斩杀,今天豁出去大开杀戒了。”许玖也放下了嘴边的竹管,眼睛眯起,一脸沉冷地作出了随时攻击之势。 我握了握拳,目光划向老妪扣住我的爪,心中衡量一招之间能反制她的几率是多少。如果能将她拿下,濒败的局面即可返转。不想再等什么时机,心念随转间我就抬手了,目标是老妪的后脑。但只抬到一半就觉咽喉处的爪在收力,气息被扼不止,半空中的手也被一只冰冷的金属爪给扣住,在它欲翻折的瞬间我本能地缩骨。 等我抽离出手时,额头冒了冷汗,差一点手就被折断了。老妪虽然没再用那金属爪来追击,可扼在我咽喉的指却越收越紧。我徒劳地伸出双手也都只能够及抓在她肩处,随着胸肺空气越来越少,头因缺氧而昏沉,视线也逐渐模糊。抓得再紧,最终还是无力滑落,手指似乎勾在了她衣袍的线上,垂落时连带着将她衣服也下扯。 依稀间感觉脖子上卡着的手松了,空气拼命钻入身体,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像刚刚濒临死亡的鱼。视线清晰的一瞬,刚好看到老妪惊慌地将斗篷帽再戴上头顶,只是已然看清那张隐藏在暗的脸。如雷击中!她……怎么可能?!我怀疑自己眼花了,但听老妪怒喝:“看什么看?”我迟疑了下,询问出声:“你是……秋月白?” 名字出口的霎那,劲风袭向我脸,我本能地侧脸闪避,尖利的指甲划过我侧后脸,立即生疼。蓦然间意识到我已脱出掌控,不顾脸上的刺痛向着心之所向翻滚而去。 难以置信,老妪帽檐下的脸垂老发皱,可那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分明是秋月白的!加上她这怒极攻心的状态,更加深了我这猜测。也正因为我将她帽檐拉下,才令她惊慌失措到松开扣住我和高城的双手,急急忙忙要去遮掩。 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来! 我在翻滚到高城身边时正要回身抵防,却发现老妪并没追击而来,原因是刚才处于太过惊愕中,没发现空间里除去那老头吹的驱蛇音,又多了一道别的音,而此音并不是来自许玖,却看到他们几人脸上原本紧绷的神色缓和了。敛转眸时,竟发现那被驱使的黑皮蛇似乎在调转过头,朝着本散在一旁的众人而游。 老妪怒问:“老张,这怎么回事?” 老头已经急的额头直冒汗,嘴里垂着音没空回答。忽听一道利啸划破长空,那本还在地上游爬的黑皮蛇竟冲天而起,全朝老头身上飞攻。下一瞬就听到惨呼声传来:“我被咬了!”岂止被咬,是无数黑皮蛇都游缠上了他身,只听到惨嚎不过几秒,人就咕咚而倒。 令所有人感到惊骇的是,老头的脸在瞬间变黑口吐白沫,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就不动了。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小,致死也不相信自己最终会死在他喂养的黑皮蛇噬咬下。 老妪退了半步,失声而问:“怎么可能?” 我也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黑皮蛇会反噬?甚至……敛了眼已经断了呼吸横死在地的老头,噬主!虽说蛇不同于猫狗这类宠物型动物,也将其归类为冷血动物。但假如是这老头饲养它们的,那对其习性一定了解,加上他们那特殊的药物以及这老头特殊的驱蛇技音,怎么可能会出现噬主这样的事? 还有,仍响在空中操纵着余下黑皮蛇动向的啸音从何而来? 陆续将尖刀刀尖一弹,哐啷啷直响,刀尖插在地上冷笑开口:“这世上有句话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听过吗?你当靠药物以及这老头就可驱使蛇群掌握人生死?”许玖也轻慢而笑出了声:“让你听听什么是最纯正的驱蛇音。”随着话落,那轻妙的啸音不知从哪传来且婉转回流,蛇群已经完全被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