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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反目?

    在这之前我想过可能是高城的敌对将他软禁,并拿捏住落景寒和曲心画的软肋,不曾想这条火线是从他d组内部燃起来的,就算我心智再敏觉,也不可能想到这层上去。另外,秋月白对高城明明有情,即便是这刻,那双淡漠的眼中也敛藏着分明的情意,却为何要这样对高城?

    太多的疑问在脑中冲撞着,像数匹野马在乱跑,毫无头绪。而且,五人组还缺了一人,谢锐呢?他是也叛变了还是又一次潜伏在哪?

    念刚转过就听到高城在问:“谢锐在哪?”

    我终止沉思看过去,秋月白讽刺地反问:“你还记得他?”高城飘了眼我道:“她告诉我的。”秋月白蹙起眉面露疑惑,我却是明白了高城话意,刚才在冥想时缔造了思维空间,被他钻入进来听了去。

    秋月白突然笑得诡异:“不妨问问他们呢。”

    闻言我立即去看落景寒和曲心画,却见他们的脸色同时刷白。心中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恐怕这谢锐也被秋月白收了,不再站在高城这边了。

    高城歪了头看过来,却在下一秒一脚踹上秋月白腰际,然后冷冷道:“既然你知道在哪,那就带路。”那一脚显然不轻,踢得秋月白闷哼出声。曲心画被捂住的嘴发出焦急的声音,她对秋月白的感情倒是一如既往,即使对付的是高城,都言听计从。

    眼看高城又要再踢,秋月白狼狈地躲开后用手肘撑着起身,袖子垂落瞬间,我看到她手腕呈扭曲状态。在她迈开第一步时就听高城邪冷地威胁:“你如果敢再耍花样,小心我拆了你所有的骨。”

    我微蹙起眉,这样的高城有些像在孤岛时沉入被封闭的两年心理阴暗期的他,野蛮、残佞,不按牌理出牌;可又有不同,心性与智谋都是成熟的。

    秋月白看也没看我,就从身旁越过出了门。高城走过来时一把拖住我手,视线却冷冽地扫过一旁道:“把她带了一起跟上。”这话是对落景寒下令的。

    一扇门前,明显的化学药剂味,隐约明白门背后是属于曲心画的空间。果然,秋月白回过身来,“曲,你来开门。”曲心画像是被惊到一般全身一颤,在高城命令放开她后,落景寒松开了禁锢她的手,眼神阴郁夹藏悲沉。

    曲心画走至门前时,身体颤得越发厉害了,她看向秋月白的眼神变得无助。可最终还是缠着手摸出钥匙插入锁孔内,门被开启了推开,一室清撩,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当目光触及某处角落,我猛的倒抽凉气。

    谢锐在这。

    难怪室内外温差如此大,寒气让人慑缩颤栗。原来在室内正中央,放了一具冰棺,而谢锐就躺在里面,没有生命。

    “是你杀的?”高城问。

    秋月白抿唇而笑,眼角媚离,吐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之极:“不能怪我心狠,是他太过顽固。也得怪你,若非你当初派他潜伏在徐江伦身边两年,我又怎会对他多留一个心眼?他故技重施假意投靠我,却熬不住看你在那底下受药性折磨发狂,那自然就只能躺在这供曲作研究了。倒是寒,我低估了你。”

    她对落景寒讽笑,“还以为有曲牵制着你,哪怕你对城再忠心也因怕失去曲而不敢有所作为,因此任由你夹站在中间。甚至在你将夏竹引来提议用她作城的最后一个隐时,也被你骗过去了。这一局,我败就败在了你这里。”

    落景寒凉凉地牵动嘴角:“你不是败在我手里,而是败给城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到城哥身边的,只知道我、锐还有曲的命都是城哥救的。没他,早就没有我了。你一定想不到,在师大地下城中把你的‘尸体’递到我手中时,城哥对我咬了一句话:小心秋。”

    秋月白一怔,不太相信地转眼去看高城:“怎么可能那时你就怀疑我?”

    这时的高城自然不会回答她,只眼神阴沉地看着她。秋月白又去看落景寒:“所以那时你就有意接近,那你对曲……”话到这处,曲心画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色,死死瞪着落景寒,泪就含在眼眶里,而落景寒却只垂了眸,一脸冷漠。

    这般情景,我心中某处也觉压抑酸涩。若连落景寒对曲心画那刻骨的情意也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而他们到底落到了怎样的境地,需要在那一刻高城就让落景寒暗伏?事实证明,他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一切还能掌控时悄然布棋,在关键时候落子,在力不能及时,力挽狂澜。这就是楚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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