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没找到还开门的饭馆,最终去了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里买了饼干、面包和水。 暂往旅馆的就我跟疯子两人,梁正与张继联络了当地一名刑警,亲自上门查探线索。至于陆续,他只看着我与疯子两人暧昧而笑着说:“这时候得给兄弟创造机会,咱不能做电灯泡。”说完就背身而离,也没说去哪。 我瞥了眼疯子,一脸懵懂状,显然是没听懂那话。暗暗摇了摇头,就往定好的旅馆方向走,疯子踢踏踢踏跟上来没心没肺地唤:“小竹子,等等我。” 脚步一顿,侧转过头,“能不能改个称呼?” “改什么?小竹子挺好听的啊,显得多亲切。” 我笑笑,“就叫我夏竹吧。”疯子摇头,“凭咱的革命交情,太生疏了。”闻言我好笑地问:“我和你什么时候有革命交情了?”疯子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地道:“我们一同躺在黑糊糊的车底下大约十五分钟,难道还没建交?” 这理由差点没把我惹得噗哧笑出声来,咬字坚定:“总之别唤我小竹子就行了。” 疯子一脸忍痛地回:“好吧,那就叫小夏子吧。” 我眼角又抽搐了,“能不能把最后那字给去了?”疯子怪腔调:“小夏?太普通了吧。”我连忙说:“普通点就好,咱们低调。”疯子一听立即点头:“嗯,咱们是低调的人。” 我松了口气,总算称呼搞定了。要不叫什么“小夏子”,初一听还以为是“小匣子”的。 前方旅馆已经能看见,旁边疯子正搭讪着要说什么,突然我的视线一顿,脚步缓了下来。疯子发觉我异样后,脑袋伸过来也往我目光方向探看,并问:“你在看什么?” 无心搭理他,目光如炬直盯那处,有道身影……太像一位“故人”了。抬手擦了擦眼睛,等再仔细看时竟不见踪影了。心中一沉,再不顾其它大步而跑,疯子在身后边追边喊:“诶,小夏你跑错方向啦,咱住的不在那边。” 我顿了顿,指着旅馆道:“你先去,我买点东西就来。”说完就撒腿而跑,那边是路口,显然那人转弯过去了。但等我寻过去时已然不见踪影,环顾四下静寂的街头,忍不住怀疑自己难道真的眼花了? 街道两旁店铺基本都已关门,只有少数几户还看到二楼亮着灯。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三四十米外的一家宾馆。我略一踌躇就向那处走去,可当准备跨进宾馆门槛时,手肘被从后面拉住,回头一看发现是疯子,“小夏,你走错门了,这家不是我们定的那间旅馆啊。” 对他有些无语,让他先回旅馆的,老跟着我干嘛? 不想告诉他实情,找了另一个理由:“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宰,货比三家,过来问问这边的房价。”疯子眼睛一亮,“有道理。”于是比我更积极地走向宾馆吧台,只见他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地问:“还有没有房?” 吧台后传来声音:“几个人?” 疯子答:“两人。” “要单人间还是标准间?” 疯子想也没想:“标准间。”随后从吧台内探出一颗脑袋来,是个中年妇女,目光从疯子身上移往我这不客气地打量,转回时淡漠地问:“身份证有吗?” 疯子急寥寥的掏出证件就递过去了,但吧台工作人员仍然淡漠的态度:“两个人都要。” 我走上前向吧台内看了眼,发现虽然有台电脑摆在那,但不是用来实名检验身份讯息的,而是工作人员拿了本子在登记。我一边假装掏身份证一边随口问:“必须每个人都要登记吗?”那工作人员一听立即面露谨慎地抬头:“是的,每个人都必须登记。” “那我看刚才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男的走进来都没登记啊。” “怎么可能?那位是我们已经入住的顾客,之前登记过了的。” 心中一顿,果然是进了这里。但我再问那人住哪房间时,工作人员已经警惕地看着我,并义正严词道:“我们对每一位顾客的隐私都得保密。你们到底住不住房呢?” 我抿唇,丢下两字:“不住。”掉头而走出宾馆,疯子自然也跟了出来,不过他反常地没有追问,而是时不时盯我看一眼。没理会他,走至街对面的偏角阴暗处靠墙。 疯子学我也靠墙了片刻,耐不住沉默开口:“小夏你不会是想在这守一夜等那人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