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地跑到这个偏远地方来!” “太子殿下的谕令,贫僧哪里敢随意猜度?”宏光大师苦笑了一下,说道,“只能早早准备起来,莫让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败兴而归了!” 叶辞听到这里,终于插话了:“这其中的缘故,在下倒是知道几分。” “哦?是何缘故?”秦修问。 叶辞道:“东宫里有个侍妾,跟了太子殿下不过三个月,就被查出了身孕,御医说,那侍妾怀的,很可能是个男婴。太子膝下空虚了多年,对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很是看重。 又听那有孕的侍妾说,她进东宫前,曾来慈恩寺礼佛,求观音娘娘保佑她,尽快为夫主开枝散叶。入府承宠后,那侍妾又梦到观音娘娘抱子驾云而来,之后没多久,果然被查出了身孕。 太子殿下以为,这个孩子还未出生,就得了菩萨赐福,乃是个天生的福星,特意选了今日,与太子妃亲自来向菩萨还愿,保佑麟儿平安出生,福佑大秦。” 闻言,宏光大师虔诚地念起了佛号,而后便告辞离开,去安排太子礼佛事宜。 临走前,仍不忘对叶辞道:“世子去年许我的三局棋,贫僧一直没忘,便在今日补上好了。左右太子和太子妃的车架,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敝寺。” 叶辞微笑颔首:“大师有请,叶辞岂敢推辞?” 宏光大师一走,秦修就打发走下人,把这山寺里的异状和盘托出了,最后问:“你和这里的主持相熟,可曾发觉这位宏光大师有问题?” 第33章 师尊 叶辞垂了垂眸,目光幽微,淡声道:“有无问题,一试便知。”又看向紫衣,“姑娘身手过人,可愿与叶辞一同去见宏光大师?” 紫衣却摇头,道:“对不住,五殿下又吩咐,婢子不能离郡主太远。” 叶辞微微笑了笑:“那就带着郡主一起过来吧。” 他走到萧蕴的床边,牵着她的右手手腕,从衣袖里取出一根如缎带模样的三尺软剑,一圈圈缠在了萧蕴的手腕上,固定好后,退后一步,细细瞧了瞧,说道:“带着这个,以防万一。” 秦修不赞同道:“不行,太危险了,咱们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以身犯险?叶世子,我跟你去一趟算了!” 叶辞瞧了他一眼,轻飘飘道:“论武功,你在康华手底下输的还少吗?” 秦修的脸颊涨得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叶辞带着萧蕴,以及紫衣,径直出了禅院,来到宏光大师的禅房之中。宏光大师得到通报后,立即迎了出来,见萧蕴也跟来了,诧异道:“郡主也对贫僧和叶小友的对弈有兴趣?” 叶辞嘴角扯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说道:“康华郡主素爱此道,叶某便自作主张了,唐突之处,还请大师见谅!” 萧蕴故作恼怒模样,颐指气使道:“怎么,你们两个对弈,难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本郡主都看不得吗?” 这情形,在外人看来,就是康华郡主以势压人,逼着叶辞带她过来观棋,叶辞无奈,只能从命。至于萧蕴为何要跟过来,反正她年纪小,身份高,任性根本不需要理由。 宏光大师忙笑着摆了摆手:“哪里,小郡主肯莅临寒舍,贫僧不胜荣幸。”说罢,侧身一礼,道,“郡主,叶世子,请!” 一行人走进禅院,进了一间宽敞的静室。 住持所在的禅院地处偏僻,周围林木森森,院子里只住了宏光大师一人,连一个服侍的僧人都没有,进了禅院后,只听风声飒飒,鸟语啾啾,就连寺中的梵音钟鸣都被隔绝在院墙之外了。 静室颇为宽敞,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轴山水图。山水图下,是一张红木案几,案几上摆着一个紫铜香炉,浅灰色的烟气从铜炉顶盖上冒出来,袅袅升腾,冷香泠泠,逸满整个静室。 静室中央,是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个木制棋盘,周围放了两把竹椅。 宏光大师把众人请进静室,又在棋坪一侧添了一张竹椅,请叶辞和萧蕴落座。 紫衣站在萧蕴身后,目光停在了那个紫铜香炉上。以她曾经受过的训练,居然辨不出这种香料的名字和成分,虽说闻着不像任何一种毒香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