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瞳,安娜贝儿,贝儿。 不,不,不可能。 那场山火只有一名死者,那名死者是一名消防员,死于山火的那名消防员的葬礼电视台还转播过,除此之外,没别人。 摇头,大力摇头说女士一定弄错了,一边说一边去掰开妇人的手,她力气已经很大了,那妇人力气比她还要大。 看来,这位女士很中意她的包,那就把包给她吧。 扯下包,戈樾琇往门口跑。 从背后传来:“安德烈,去咬她,是她害死贝儿的。” 眼前发黑,脚步发软。 黑白灰三色的牧羊犬阻断她的去路,后面是妇人凄厉的声音“安德烈,咬她!是她害死我们的贝儿。” 汗流浃背。 那只牧羊犬竖立起来前足都要到她肩膀,眼睁睁看着它朝她扑过来—— 一抹身影挡在她和牧羊犬之间。 是洁洁。 洁洁和她大声说:菲奥娜,快跑。 好的,好的,快跑。 拔腿就朝那扇大门跑去,单脚跨过大门,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 抬起头。 是宋猷烈。 宋猷烈也在看她,眼神像另外一道金属利器,不,不,她的耳朵已经在一个劲儿嗡嗡叫着了,不,不不,不要…… 眼前一黑,一头跌进黑暗世界里。 半个月后,戈樾琇主动让卡罗娜把她带到重症监控室,一个周遭墙壁都垫满泡沫,只有一张床一个窗户,到处都是监控的白色盒子。 住进那个白色盒子,这样一来,她就伤害不到别人了。 过去半个月里,她分别用花盆,动电缆,用刀具伤害了三个人。 花盆砸伤了一名园丁,那根电缆本来想把那名洗衣工的脖子勒断,但没成功。 至于刀—— 刀刺到洁洁身上了,她不知道刺到洁洁身体的那个部位,她只知道洁洁一直在流血。 洁洁用沾满血的手触摸她的头发,说菲奥娜的头发可真漂亮,说菲奥娜别怕,洁洁不会死的。 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洁洁脸上。 “洁洁相信菲奥娜不是故意的,洁洁更相信菲奥娜的灵魂是善良纯洁的。”这是洁洁在昏迷前和她说的话。 洁洁昏迷了两天。 洁洁醒来的那天,戈樾琇住进了精神疾病中心的重症监控室,一个周遭墙壁都垫满泡沫,只有一张床一个窗户,到处都是监控的白色盒子。 白色盒子门一关,世界就只剩下她和那扇窗。 尾声: 戈樾琇离开重症监控室时已是夏天,她在那个白色盒子里度过自己二十岁生日,生日那天,她只见了卡罗娜。 二十岁生日的第六天,卡罗娜带着她离开那个白色盒子。 之后,戈樾琇和卡罗娜去了柬埔寨。 在柬埔寨,卡罗娜成为一名外语老师,而她成了一名法国文物学家的助手,与其说是助手倒不如说是帮忙背包裹的,走南闯北日晒雨淋,一回到营地就倒头大睡。 戈樾琇和卡罗娜在柬埔寨呆了近半年。 离开柬埔寨,卡罗娜回洛杉矶,戈樾琇去了洁洁老家。 洁洁顶着大肚子到机场接她。 离开洁洁的老家,戈樾琇去了更多国家等多的地方。 她到过的国家,住的酒店,刷的卡,甚至于在旅途中遇到什么人,谈了什么话都被制作成数据,交到那些心理权威手上。 戈樾琇二十一岁生日是在摩洛哥一个只有三十户居民的小村子度过,住在石头砌成的房子里,包着当地人头巾,吃着烤羊腿。 她给其中一户人家当了半个月的放牛工,户主得知她过生日特意给她烤了羊腿。 吃羊腿期间,有人上门提亲,前来提亲的是平常看她不是很顺眼的阿普杜拉大叔,阿普杜拉大叔不情不愿告知:他的二儿子喜欢她。 这可就不妙了。 第二天,逮了一个机会,戈樾琇混在一辆旅游巴士里离开那个村子,车子开了一段,想起她还没拿到工钱呢。 算了,不是吃了羊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