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浴室的门,把她放下地,开始脱自己的衬衫:“先陪我洗澡。” 说起秦霄周,时瑾自然不悦。 在沧江码头交易之前,秦霄周来找过时瑾,将他在秦行那偷听到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说得不清不楚,没头没尾,唯独‘秦行想借警察的手对姜九笙不利’这件事,他反复强调了三遍。 时瑾幽幽地看着他。 秦霄周约在了一家咖啡厅,却叫了一杯洋酒来喝,一口喝了半杯:“我说了这么久,你倒是给个反应。” 时瑾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你说的,我都知道。” 我艹! 秦霄周猜测:“你是不是在老头身边安插眼线了?”秦行信任的人,就那么几个,是谁呢?谁呢谁呢? 噢,要好奇死了。 时瑾不置可否:“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语气,赤条条的威胁。 秦霄周识趣地闭嘴了,他是怕了时瑾这只狼崽子了,懒得管他和秦家那只老狼的事。他掏出一张照片,推到时瑾那边:“明白我的意思吧?”时瑾是个聪明人,不用解释太多。 他看了一眼。 照片里的女人,和姜九笙有八九分相像。 秦霄周的意思不言而喻,时瑾没有反对,他言简意赅:“提你的要求,我不欠人情。”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桩了结一桩,他是商人,更喜欢明码标价、银货两讫。 秦霄周知道时瑾的处事作风,也不忸怩,说了他的要求:“如果哪天你要搞了秦家,放过我母亲和我妹妹。” 早晚有这一天。 时瑾不贪权,何况,秦家人不了解姜九笙,他多少了解一些,姜九笙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是非观太正,不会喜欢秦家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也多少了解一些时瑾这个人,为了姜九笙,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秦家,成也时瑾,败也时瑾,早晚,有灭顶的一天。 时瑾抬眸,看过去:“装了这么多年蠢,不装了?” 心思这么剔透,怎么可能只是个纨绔。秦老四可不蠢,聪明人,不想掠夺,就要想办法独善其身,比如,装蠢,二房已经有个聪明的秦萧轶了,不能再有个精明的秦老四。 秦霄周只问:“答不答应?” 时瑾喝了一口咖啡,有点凉,很苦,他点头:“行。” “交易那天,我会把人送过去,后面的事我不管,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秦霄周起身,拉开椅子走人,走了两步,折回来,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如果不是姜九笙看不上我,我还真要跟你抢一抢,你不是说我不蠢吗?没准能抢赢。” 时瑾目色募地一沉。 秦霄周大喇喇走人,笑得如沐春风。 手术后八小时,韩渺醒了,她睁开眼,逆着光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斯文俊朗,如星如月。 病房里,监护仪与输液管发出滴滴的声音,静谧里,有节奏地响着。 她张嘴,声音沙哑:“少爷。” 男人背着光站在病床前,很高,气质儒雅,侧面打来的灯光折射在镜片上,反射出一抹幽绿,目光安静,毫无波澜地看着她:“会留疤吗?” 韩渺戴着氧气罩,稍稍抬起头,迎着光看他:“会的吧。” 子弹穿过皮肉,只差三厘米,就碰到心脏,怎么会不留疤。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眉宇轻蹙,声音温柔,似笑非笑:“那样的话,又要给你安排手术了。” 第二卷 308:时瑾四杀反击,五杀——苏伏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眉宇轻蹙,声音温柔,似笑非笑:“那样的话,又要给你安排手术了。” 她摇头,语气轻缓:“一道疤而已,没有必要麻烦少爷。” 他摘下了眼镜:“渺渺。” 灯下,一双瞳孔浅绿,像极了润色的玉。 他叫她名字时,目光温和。她认识这个男人很多年了,一如初见,溺在了这双绿色的眼睛,怔怔出神,许久,才回神:“是,少爷。” 他走近,伸出手,覆在她伤口上。 “姜九笙这里没有伤疤,”他看着她说,“那你也不能有,知道吗?” 姜九笙,姜九笙…… 这个名字,这么多年,她听了无数次。 韩渺垂下眼:“我知道了。” 他很满意她的乖巧,抚了抚她耳边的发,动作太温柔,让她一时忘了本分,忘了尊卑,几乎脱口而出:“少爷。” 他没有制止她的话。 可能是伤口的麻药还没散,她神智不清,竟多嘴了:“您为什么让我去破坏苏伏的计划,您不是想让秦家和苏家鹬蚌相争吗?那姜九笙死了不是更好吗?”她停顿,许久后,再开口,“你的目标是不是变——” 他打断了她:“渺渺,你话太多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