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坐到谢暮舟身边:“老师。” 安慰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她同样惴惴不安,手心全是汗。 “笙笙,”谢暮舟抬头,眼眶发红,“我们荡荡他……”他哽住喉,“荡荡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老来得子,谢荡是他的命。 姜九笙把护士送过来的毯子盖在老人家腿上:“不会有事的。” 谢暮舟点头,也说不会有事,说他家荡荡命大,小时候就上天入地搞飞机炸桥梁,皮实得很,是个骨头硬的。 手术历时五个多小时。 凌晨五点左右,手术室的灯才暗,门打开,脑外科的赵主任出来了。 谢暮舟拄着拐杖,起身起得猛,身体晃了几下:“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赵主任先说了句‘放心’,然后才解释:“情况已经稳定了,还要后续观察,七十二小时内恢复意识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要是没恢复意识…… 赵主任知道老人家不放心,便又宽慰了一句:“一般都能醒过来。” 谢暮舟稍稍放心:“谢谢医生。” “不客气。”赵主任这才看向一直站在姜九笙身后的时瑾,“时医生和病人认识?” 时瑾道:“是家属。” 赵主任明白了,心外科的时医生都这么说了,自然是要好好照应一番。 手术后,谢荡转去了重症监护室,其实情况不算糟糕,赵主任特地让人转过去,并嘱咐科室的值班医生和护士,要仔细看着。 这会儿,天翻鱼肚白,窗外已经微亮了。 姜九笙怕老人家人体熬不住,劝:“老师,我和时瑾在这里守着,你去歇一会儿。” 谢暮舟摇头,拄着拐杖往重症监护室里去:“我去看看荡荡。” 一宿下来,谁也没睡。 第二天早上九点,时瑾还有手术,回了心外科。 九点半左右,霍一宁过来了一趟,是为了谢荡的案子。谢暮舟年纪大了,姜九笙怕他身体扛不住,支开了他,只有她和谢荡的经纪人宋静在。 “巷子里没有摄像头,路面上有明显的加速痕迹,应该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 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那就可能是谋杀。 霍一宁补充:“另外,听酒轩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了谢荡,当时还有个人和他一起。” 说到这,宋静突然想起来了:“我给忘了。”她神色骤变,“还有后援会的副会长。” 她见到谢荡的时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