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眉头蹙得深了几分,额头发汗。 谢荡不解气,继续训:“你是不是蠢?一个女人在外面干什么架,不会跑啊?”训完,拉着她的手转了两圈,拧着俊秀的眉毛,“有没有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谢大师就谢荡一个儿子,又自小没了母亲,谢大师当然是疼着惯着,这才养成了如今这般上天入地的娇惯性子,可到底年纪小,刚二十出头一点儿,除了一把小提琴,社会阅历也算不得多,本性单纯,虽然对姜九笙总是恶语相向,可到底是一起学了几年音乐的‘自家人’,心里还是偏袒着她的。 见姜九笙不说话,谢荡燥得抓了一把小卷发:“怎么不吭声?没事吧?” 姜九笙咬了咬唇:“你再不松手就有事了。” 谢荡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脸色发白大汗淋漓,立马松了手,还用指腹戳她,轻轻地戳了一下她手臂:“手怎么了?” 谢荡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兴许因为自小拉小提琴的缘故,手指特别长,骨节纤细,像古时候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嫩白又削尖,精细得不得了。 谢荡是个爱美的,尤其爱手,他还给他那双手买了保险,享誉盛名的天才小提琴家的手,自然价值连城。 姜九笙不痛不痒地回了他的话:“可能是骨头折了。” 骨头折了…… 那还和个没事人一样? 谢荡脸色瞬间就垮了,二话没说,转身就去踹简成宗。 这下宇文冲锋也不拦着了,宁愿打坏了收拾烂摊子,目光落在姜九笙身上,这嘴硬的,手折了都一声不吭,整个散打馆就数她硬气,平时倔得像头牛。 简成宗被踹成了猪头,抱着脸哇哇大叫,一边叫一边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这狗仗人势的嘴脸。 怎么,当别人没有‘人势’可仗? 宇文冲锋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起身,闲庭信步地走过去,低头撇了简成宗一眼:“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简成宗:“……” 宇文冲锋逐字逐句,不紧不慢地说:“我爷爷叫宇文啸天。” 江城基本没有谁会不认得宇文家这位开国老将军,天宇的小老板听说也姓宇文,大家都以为只是巧合而已,毕竟宇文家的独生少爷,怎么可能这么……混不吝。 “……” 简成宗除了惨叫,就只剩惨叫了。 宇文冲锋瞥了一眼姜九笙的手,对谢荡说:“打够了就送她两去医院,我去处理一下这里面的监控。” 天北第一医院。 助理小乔临时去还赞助,是谢荡开的车,刚停在医院门口,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