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瑛,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赫连铖冲丽香姑姑大喊了一声:“快,快些去传太医!” 贺兰巧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皇上,这里地滑,臣妾不是故意的。” 众人低头看了过去,就见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印痕,像是有人将酒或者是菜汤泼在了这里一般,不由得也纷纷附和:“确实,此处有酒水或是油渍。” 小筝却不肯放过贺兰巧,她踏上一步,恶狠狠道:“贺兰绵福,你也别再装了,你居心叵测,三番五次想要来害我家娘娘,这次倒是高明,早就下了先手,即便我家娘娘摔倒,也与你无关,是不是?” “三番五次?”贺兰巧惊诧的望了小筝一眼,旋即大喊大叫起来:“小筝你这死丫头,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哪有三番五次去害慕昭仪?便是方才,也是因着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慕昭仪才会摔倒的!” “贺兰绵福,你以为你做得巧妙,便没有人看得出来了?”小筝的眼睛里似乎冒着火一般,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起脸,神情坚定:“皇上,也只是娘娘心地好,这才纵容了那奸人将她当软柿子捏,上回贺兰绵福命人送了东西来映月宫,经过太医与医女们验看过,皆说那三七实乃莪术,是放血之药,怀了身子的妇人用了这东西,定然会滑胎。” “什么?你满口胡说!”贺兰巧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分明是上好的三七!” “贺兰绵福,你不用再狡辩了,等何太医来,自然会拆穿你的奸计!”小筝恨恨道:“你以为故意大张旗鼓给我们家娘娘送东西,便显得光明磊落,即便出了什么问题,也怀疑不到你身上,你只需轻轻巧巧一句我不知情便能推脱过去?贺兰绵福,你可想错了,像你这样处心积虑想要置我家娘娘于死地的人,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 小筝嘴快,一瞬间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让贺兰巧哪里能反驳得过来,她生性不大聪明,吵起架来也只是耍横,现在听着这么多话,她一时间很是茫然,哪里能挑得出来有利的东西来为自己辩护。 “你……”贺兰巧只能红着眼睛盯住小筝,怒火熊熊。 “我怎么了?我可没有说半句假话,皇上,若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映月宫的人,要不是我们家娘娘仁善,这件事情老早就就捅给皇上听闻了。”小筝望了一眼赫连铖,神色坚定:“皇上,你要为我们家娘娘做主!” 很快的,何太医等人便被丽香姑姑带着到了畅春殿,众人开始忙忙碌碌,先给慕瑛诊脉,只说是受了惊吓,这脉象有些不稳,赫连铖听了这话,又担心又生气,飞起一脚将贺兰巧又踹到了地上:“谁叫你站起来的?朕有喊让你起来?” 贺兰巧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赫连铖:“皇上……” 赫连铖根本不愿理睬她,喊了何太医过来:“快说给朕听,那什么三七莪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太医是个伶俐的,见着这般阵势,知道贺兰绵福今日必然要遭罪,自己也不必冒着得罪慕昭仪的危险替贺兰绵福说话,心中拿定主意,朝赫连铖行了一礼:“皇上,微臣也不是特别清楚,只不过前几日里,小筝姑娘拿了两个锦盒过来,说是贺兰绵福送给昭仪娘娘的礼品,让微臣帮忙看看,里边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然后呢?”赫连铖的脸绷得紧紧,仿佛下了霜一般:“接着说下去!” “微臣验看了一下,那老山参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三七……” “三七,怎么了?”赫连铖只觉自己心中旺旺的烧着一把火,几乎要冲上脑顶,他死死的盯住了贺兰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好一个贺兰巧,仗着是自己表姐,便能胡作为非了?竟然想害瑛瑛!若是瑛瑛出了什么事情,她便是拿十条命也抵不上! “皇上,这三七虽然说是补血养气的良药,可是怀着身子的妇人最好是不要用,以免肝火过旺,更何况……”何太医低下了头来:“贺兰绵福送过来的三七并不是三七,是莪术!” “何太医,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是莪术,这是上好的三七!我听说三七养血补气,这才特地挑出来给慕昭仪送过去的,你可不能这般冤枉我!”贺兰巧听着何太医的话,竟然与小筝的相差无几,心中有几分恐慌,大喊大叫起来:“皇上,怎么可能是莪术,分明是慕昭仪想要陷害臣妾,这才故意拿了加药说是臣妾送的!” “我们家娘娘为何要陷害你?是你怀了身子还是独宠后宫?”小筝愤怒的望着贺兰巧,嘴角冷笑连连:“贺兰绵福,这莪术是放血之物,治妇人闭经血瘀,怀了身子的妇人用了莪术便会血崩不止,那腹中的胎儿……贺兰绵福,你用这莪术来冒充上好三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