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啄了一口鸡尾酒,声音也飘乎乎的轻缓:“我是说,你有没有过一段自己完全沦陷,不能清醒脱身,最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流眼泪的时候?南风,我从来也没见过你为谁哭过,有时候都怀疑,你泪腺是不是根本就没生长发育。” 南风笑出声来,可眼睛里的光芒却渐渐沉隐,最后变得极冷,可她的口吻依旧是调笑:“滚,我该长的都长了,发育的比你好。” 舒嘉将头靠在她肩上,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两人抽完烟,齐然从身后走了上来,挤在她们中间,左拥右抱:“怎么不下去跳舞,坐这喝什么忘情水呢?” 南风把她搭在脖子上的胳膊拿下去,说:“你们玩,我懒得动地方。” 齐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捏捏她的脸:“从机场到现在,一整天了还是这么没精打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甩了,跟这肝肠寸断呢。”她又用眼神敲了一下舒嘉:“像不像?” 舒嘉乐了:“别说,还真有那么一股黯然伤神的气质。” 南风冷眼扫过二人,手又伸向烟盒拿烟:“别扯淡,能甩我的人恐怕现在还是颗受精卵,还没见过这芸芸众生和花花世界呢。” 齐然说:“也是哈,连聂毅成那样的男人都能被你一脚踹开,你这心硬的跟钻石似的,哪给过别人甩你的机会。”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这个名字了,眼下这三个字被齐然从善如流的说出来,乍一听,心里却是半点波澜都没有了。 又想起在机场时,看到的那个未接来电的提醒,南风一时还有些晃神。 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两年,她早已心如止水。 她吸了一口刚点燃的烟,又将其按灭在烟灰缸里,滑下高脚凳。 舒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你干什么去?” 南风声音清淡,瞬间被吞没在音浪之中:“透透气。” 南风从洗手间出来,靠在盥洗台前闭目养神,外面太吵,人声音浪不断冲击着耳膜,她有点头疼。 盥洗台前面的装饰墙很有特点,一片纯净的深蓝色,上面粘着很多细碎银亮的水钻,像是浮在加勒比海面上的星光,在月色下,光华璀璨。 她本想伸手去摸一下那些碎钻,就像那个夜晚,天很静,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夜幕之中的繁星。 手伸出去一半,她又慢慢收了回来。 再晶莹闪烁的水钻也不是那夜的星星,而那夜的星空再如何的让人沉醉,如今她也醒了过来。 带不走的东西,她从来不会留恋。 她重新靠上盥洗台,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五秒钟,然后接起电话。 她的声音与寻常无异,仿佛打这通电话给她的,只是一个相识的熟人而已:“喂,你好。”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隔着听筒,南风似乎听到了缓而沉的呼吸声。 她不急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