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谦看到顾烟从沙发上站起来,忙阔步上前,想要去扶她,顾烟却开口阻止道:“你离我远点,我从来没见过不敲门就敢进你办公室的,现在有我在,你就凶她,没我在的时候呢?我不耽误你们了。” 陆晧谦无奈的低下头,用手掐着眉心,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不明白顾烟的想象力怎么变得这么刁钻苛刻,一个巧合,就能让她联想出这么多。 陆晧谦伸手握住顾烟的手腕,紧紧的钳住不让她走,黑眸深潭,逼视着她说,“你要去哪?什么叫不耽误我,我们怎么了?顾烟你有点良心可不可以,我为你当牛做马几个月,你还在这儿不相信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烟苦笑,低头看着自己浮肿的胳膊,声音暗哑无力的开口:“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以后我不会任性了,如果早知道你有这么多不满,我也不会这么放肆,谢谢这段时间,你把我给惯坏了,现在是该清醒的时候了,从这一秒开始,你不用再照顾我了,女儿我可以自己生下来,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随便你。”怒气填胸的陆晧谦,倏然松开了手,任由顾烟一个人步伐不稳的离开办公室。 顾烟沮丧的像是掉进了没有底的深潭,她明明很相信陆晧谦,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质问,非要他亲口说出,最后当和妖精似的女秘书一出现,两人不欢而散。 顾烟走了以后,陆晧谦靠在办公椅上,他接到司机的电话,说是把顾烟已经安全送到家,心这才终于放下,夫妻之间难免会争吵,哪有一辈子是相敬如宾的。 和顾烟吵起来,陆晧谦也很不好受,等顾烟走了以后,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不是滋味,心烦意乱,懊悔和愧疚不断敲击着他。 手里的文件也只草草翻了两页,边扔到了一边,根本静不下心。 chapter 159 陆皓谦心绪不宁,刚才怒火填胸的他,口不择言,对顾烟说了那么多混账的话,搅的他心烦意燥,问题出在哪,他心里很清楚。 他走到办公室的金丝楠木长桌前,亲自动手裁好宣纸铺平,研墨挥毫。 执笔落书,笔酣墨饱,力透纸背,陆晧谦用行书写下,顾烟陆禅萱,望着久久入神。 陆皓谦有一个习惯,当他心绪不宁时,总是用写字让自己静心沉思,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痴迷于收藏那些价值连城的名家真迹。 商人如果附庸风雅,雅好收藏,会让那些艺术圈的文人诟骂一身铜臭之气,只是把书画看作是钱,因偏好去囤积居奇。 陆皓谦因为高价拍得各路名家真迹,被那些文人酸到了骨子里,说他是玷污艺术,对不起文豪大家。 高宾白敲了下门,阔步走进来,神色沉重的开口道:“陆总,老居民区拆迁,闹出人命。” 陆皓谦听闻,他不紧不慢的将宣纸卷好,无奈失笑,商人终归是商人,静心行书,才多久就被拉到现实,也难怪那些文人会说,一身铜臭气,根本不配去收得那些名家瑰宝。 他沉声开口问高宾白道:“媒体那边知道了吧。” 老居民区拆迁,对陆皓谦来说,一直就是烫手山芋,两年前他从政府手中得到项目,今年才开始落行拆迁改建。 解决这些老居民,遇到的困难与他预想中的一样,难度重重,严重拖后了他的进度,几个月过去,周围的老楼房已经开始爆破拆除,唯独剩下几户钉子户,无论他开出什么条件,他们也不为所动,坚持不搬。 高宾白叹声道:“已经知道了,估计新闻他们制作好以后,就能播出,在居民区光天化日下,闹出人命不是小事。” 陆皓谦哼笑了一声,烦心事简直是一件接一件,:“通知公关部,让他们去处理,拆迁闹出人命,也真是够可以的,没事给我找事。” 高宾白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陆皓谦,死了一老一小,老人和孙女在家里午睡,拆迁的人就开始推房,最后活生生的砸死祖孙俩。 陆皓谦本身已经够烦,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故,他叹了口气,手下的人怎么协调,这是所有老总都头痛的问题,他不可能每天抓一个部门,所有事情都兼顾到。 这件事不想也知道,项目的负责人一定是请了社会流氓去用些卑劣的手段,让那些钉子户害怕走人。 这样的做法,对地产商来说,司空见惯,必要时必须采取这种非常手段,可也不能做的太过,就像这次,不择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