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伊的脸皮最薄,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被那老头子的淫光扫透了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夏枫听完拉贾尼的讲述,心情郁郁的,又是嫁妆问题!四百多年后新闻里那么多被丈夫烧死的女人就是因为嫁妆,这社会风气真变态。令她意外的是,没料到贵族人家嫁女儿也要被嫁妆难住,什么事儿呀! 但是,你的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枫暗恨自己倒霉。即使同情他的妹妹,可是你拉贾尼总是那么讨人厌,叫我骤然转变自己的观感,也太难了吧。 “您母亲就不能另外给您妹妹选一个女婿吗?只是个侧妻的位置而已,难道您的父亲也同意?还有,您将来要娶的姑娘难道没有嫁妆?提前收过来先填在你妹妹这里不也一样嘛。”夏枫好心给他出主意。 拉贾尼一脸无奈:“是大太太选的,妹妹未来的丈夫是瓦尔罗镇最大盐场主的第五子,父亲怎会不同意。而我未来的妻子,现在还不知在哪呢,得等迪让两兄弟成婚以后,父亲才会给我找。哎!”他长叹一声:“估计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姑娘,我能生为卡布尔家族的儿子,已经很知足。只要是普通刹帝利,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我相信父亲不会容忍大太太找个像古普德这样的破落户给我。” “......”夏枫一时语滞。 也是,听他讲,卡布尔的四位妻子,就他的母亲嫁妆最少。所以生的娃也最少,就一子一女。拉贾尼几个月前就知道大太太想为他妹妹找丈夫,心知肯定找不好,急慌慌地想带着母亲和妹妹去坎普尔,连家产和田地都不要了。没想到后来又是封镇又是换邦王,卡布尔哪里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妻子儿子走,拉贾尼识趣的没有敢提。 结果,可能是被大太太听到了风声,赶紧选了个表面看着极好的家族联姻,实则是要送他妹妹入火坑。那家儿子的母亲同样没啥话语权,次子也干着没油水的差事毫无存在感,如同卡布尔家的拉贾尼。 夏枫脑补加分析,已经把拉贾尼的妹妹将要面临的情况分析透彻。 “嫁妆!他们要三磅黄金,三磅银,还要三匹马,这是人家的标准,其他的丝绸还没说。丝绸好办,去管难民营的大明商人要就是,一分钱也不用花。难点就在黄金上面,父亲大人说我们卡布尔家族有定数,只给一磅黄金,一磅银,一匹马。” 夏枫接住话头:“这就是不合适呀,不合适就不要联姻了呗。”算了算,三磅黄金相当于二斤七两,三磅银还好说,三四百个卢比小意思,金子就难搞了,现在新邦王要搞新的货币:废除金姆尔,重新启用古斯塔金币,以彰显自己不属于莫卧儿。财主们都捂紧了手中的金子,不敢拿出去。 新邦王被胜利冲昏了头太过心急,不禁让夏枫回忆起前世90年代某个县委一把手,私自划拨一百万财政款为自己搞了一个盛大的阅军“节目”,学着*oss站在红旗骄车中挥手致意: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然后,把自己阅进了班房。这亚格拉斯,也不远了。阿克巴,你到底啥时搞掂拉贾普特人。 夏枫想着想着思绪飘远...... 拉贾尼拉下这么大的脸面向人倾诉自己困境,却见听众双眼茫然,一副应付他的样子。心说她一点同情心也没有,首陀罗果然个个都是自私透顶的卑贱家伙,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他双手抹脸,试图把脸上的愁苦抹去,仍是回答夏枫刚才的问题:“尽管没达到标准,夫家也没强要,还举行了订婚仪式;但是他们态度很不屑,只差直接侮辱我妹妹了。现在如果不嫁,就是彻底得罪了大太太和父亲,一并把迪让也得罪了,我怎么在家里混?成婚以后还要看他的脸色生活。” 劣根性,原来是为了自己,夏枫心里正唾弃他自私自利。又听他道:“如果真是那样,以后我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不求他。但是我妹妹就太惨了,真不想让她低别人一等跟我母亲一样。将来生的孩子也像我跟她,孩子成婚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休弃,休弃就是打我父亲的脸,肯定要把她处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