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弄脏一张桌子可以换,弄脏柱子难不成你也换?不换的话你受得了?”她没好气地说。 她是为他好,不感激就算了,还编排她偷看,嘁。 “这次我不换,”他轻嗅她的发间,语气低沉,“等养生馆的人处理。” “怎么可能?姜是老的辣,那是一群老人精。”苏杏不看好他。 “他们是老人精,也是老保守,那种场面连你都忍不了,更别说他们。”柏少华想起监控里的她一脸嫌弃的样子,不由浅笑,“不过是看见你在现场,等你采取措施罢了。” 比如把桌子全部换掉,或者想法子得罪村里其他人,耗尽心神把茶亭搞成私有化罢了。 这个私有化,是属于休闲居和养生馆的私有,不仅仅是她苏杏的。她要动什么,他肯定知道并且代劳,那么就成了他出钱出力对茶亭的维护费尽心思。 想得倒美,养生馆的人养尊处优了十多年,这次怎么也得出一出血。 “你的意思是……”苏杏略迟疑。 “你不动,我不动,等养生馆的人动。”看谁坚持得久。 反正她有莲湖可以游玩,而老人们更喜欢依山傍水的清幽环境,那茶亭也是他们去得多,喜欢早晚上山走走。 同是云岭村的人,不能总是剥削他一家,那样太不公平。 “你这是闲出境界,打算搅浑一池春水让全村沸腾起来?”苏杏无语地看着他。 “老人家要多活动,对身体有好处。”柏少华说得一本正经,“至于搅浑一池春水……”忽而若有所思地瞅了怀中的女人一眼。 苏杏心头一颤,忙挣扎起身,“亭飞说我必须挣脱精神力的控制,要不咱再练练?” “明天再练。” 果断搂紧她一个翻身,将人牢牢困在身下,噙住那柔软温润的唇瓣用力吮吸。 女人温软的娇躯,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两颗熨帖的心在激荡中碰撞出最炙热的火苗,迅速燃烧。 夏夜很短,人生很长。 清风吹动了窗帘,很凉爽,轻柔的飘动掀起点点的浪漫,溢满心房…… 村里很多人都以为,苏杏和亭飞久别重逢一定是欣喜若狂,携手山里的茶亭赏景,话别离。 孰料,两朵云岭之花自重逢之后便一直躲在苏宅,极少出门。那一阵阵浓郁的药材味,从那高高的围墙飘出来,引起路人的注意仰望围墙。 过门不入,又甚是好奇。 而两个女人整天窝在一起,自然有两个男人落单。每天不是在院里指点孩子练功,便是在山边的溪泉垂钓,悠闲自在。 而今天,两个一直被冷落的男人在莲湖的亭子里下棋。 夏日炎炎,荷风清香。 就算莲湖中心的亭子去不得,两岸绿树成荫,亦不失为一个纳凉的好地方。 “少华,秦子,你们家的媳妇在屋里搞什么鬼?天天有药材味飘出来,炼药吗?”有亭飞这个女神医在,说里边有人病了是不成立的。 来人是养生馆的田叔他们,一个个笑眯眯地摇着折扇,背着手慢悠悠地晃过来。 柏少华笑看他们一眼,说:“一边炼药,顺便给孩子们拍打一下骨头。” “喛,这样好啊!”老人们听了很高兴,“像那苗翠花就是这样把方世玉培养成一个铜筋铁骨的侠客。唔,有远见。” “陈叔,田叔,这大热的天你们怎么还跑出来晒?”秦煌起身让座。 他先给几位老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打开一张折凳坐着。 陈叔叹气,满眼的无奈,“唉,这夏天至少有两个多月,总不能天天呆在屋里。人老了,天天吹空调很不舒服,得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可不是嘛。唉呀,虽然这里也不错,但不如山里清凉,绿色植物又多,你们怎么不去耍耍?”有老人问。 “不能走太远,”秦煌自我调侃说,“我媳妇随时要人帮忙,我得24小时在附近待命。” 这话引起众人的哄堂大笑,连连点头,“必须的,必须的。” “那少华呢?我一直在等你上山继续上回的棋局,还记得不?”陈叔的语气充满揶揄。 “给我留点面子,上次快输了我才溜的。”柏少华爽脆认输。 几位老人不约而同地嗤笑出来,“你小子,是真滑头。” 此话颇有深意,柏少华故作不明,仍然谦逊地说:“让大家见笑了。” 你来我往,互相试探,一时间倒是热闹不少。 远远地,一群年轻人打着伞过来了,站在莲湖广场的栏杆边赏着花,不时往凉亭这边看。似乎在猜测亭子里这批人什么时候走,好让他们抢先霸位置。 至于苏杏那块“私人之地”的温馨提示牌,再一次被人无视。 凉亭里的老人一看见他们,心情顿时不好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