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有没交到朋友?” “有!我们经常跟小盆友出去买吃的,还邀请大家去咱们家玩。” “哦,平时都玩些什么?” “那可多了……” 小野的朋友都是男孩子,他不喜欢跟女孩儿做朋友。 她们有的动不动就哭唧唧,神烦;遇上乖巧的,他又不知道让她玩什么好,干脆不结交。 男孩子不同,他们大部分都喜欢组装各种器械,小野拿出一个简单的飞机模型出来,然后大家可以研究组装类型一整天。 小孩子的想象力丰富多彩,他静静听着,总能从中找到新的灵感。 小菱可怜些,她的毒和药不能外传,这是姨母交代的。 所以女孩子玩什么呢?过家家?给洋娃娃做小衣服?梳辫子?比比看谁家的小裙子最贵最漂酿? 于是,这一批小盆友被她从好友名单筛掉了。 没多久,她在乔姨的引导下结识一批文艺女孩,例如很有范的小提琴手,未来的钢琴家,画家等。这个好,小菱深受母亲和姨母的影响,对古乐器啥的略有兴趣。 况且村里还有一个老人戏曲团,曾经有一位老人教过她拉二胡的基础,虽然忘得差不多了。 自己的专长别人不懂,又不甘心在其他技艺方面输给那些的女孩。于是,小菱让乔姨找一位高手教她拉二胡。 “真的?”苏杏听罢差点笑死,“太好了,菱儿,回头给妈拉一首二胡听听。” “好!我现在拉得可好听了……” “哪有!”小野十分嫌弃地插嘴,“每天晚上家里好像掐死好多只鸭子……” 听着小姐弟在电话里斗嘴,苏杏在这边笑着,不知不觉走到莲湖的小广场。那里已是一湖青叶,满眼清透的绿,她想坐在围栏边继续和一双儿女聊天。 没想到,小广场里有好多年轻人在戏耍嬉闹。茶室的柳惠十分端庄地教着几个年青人学茶道,有男有女。另外几个不想打扰她们,便在另一边跳着各种尬舞哈哈大笑。 见状,苏杏的额角一抽一抽的,心里特不舒服。 村子明明很大,可她好像不管在哪里都能碰见茶室的人。以前不觉得什么,自从听筱曼说过森田要膈应她的话之后,她就不太待见茶室的三位女主人了。 包括纯真的小百合。 不要问她为什么,世上既然有爱屋及乌,便有恨屋及乌。 苏杏冷凝着脸转身离开了小广场,一边保持正常语气和孩子们聊天,一边向昌叔家走去。 昌叔不在家,他在山上放羊和养猪,平日里忙得很。他家的仓库有很多废木板,苏杏打电话跟他打了招呼,然后进去挑选。 筱曼透过玻璃墙无意间发现她又来了,但不是找自己,一时好奇便出来找她。 “你干嘛?” “做温馨提示牌。”选好木板,苏杏在厨房提出一把劈柴刀,“你家有黑色大头笔吗?不掉色那种。” 雨淋不掉,擦也擦不掉。 “有。” 苏杏平时有做健身,力气和普通妇人一样。用柴刀把木板边缘削干净,再绑一根削成尖脚的棒子做支撑。 直到黄昏,一块原木提示牌出来了。 当看见苏杏在板上写的字时,筱曼噗哧地笑了。 “你牛。”终于忍不住了么? 苏杏不理会她的取笑,把提示牌写好之后,去了不远的树林里连根拔起一棵野山藤。 看见她的想法,筱曼笑得打跌,从昌叔的仓库翻出一把锤子屁颠屁颠地陪她杀向莲湖。 这时候的莲湖人不多,三、两几个,茶室的人已经离开了。 小广场长廊的入口旁边没有铺砖石路,还是泥地,提示牌插在这里最为适合。 苏杏双手扶着牌子,筱曼用锤子三几下把它锤实了。然后两人在旁边挖一个深坑,埋下那棵野山藤。 筱曼摘一片荷叶到河边盛水,苏杏把藤蔓绕着提示牌。藤蔓尚青嫩,长度倒是够了,把牌子绕完还在另一端垂下一小截的嫩尖尖。 待它长大,定然好看。 待筱曼给藤蔓浇了水,两人才缓步离开。 “不怕别人说你歧视?” “在我家范围歧视谁有罪么?”她想要一个顺眼顺心的地方,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宁静。 此宁静非彼宁静,只要她乐意,哪怕戏曲团在眼前开唱也是一种静。 “希望今晚别吹台风。” “……明天我给它铺一层水泥。” “哈哈哈……”筱曼忍不住笑弯了腰。 前方的田野间,有一辆小自行车正飞快地向这边驶来,一个小男孩双脚用力蹬着车,双手紧握车头脆声喊:“妈妈,回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