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柏少华这才笑着夸奖孩子们做得好,色香俱全,味道待尝。父亲节,网上确实有在宣传,被他忽略了,完全意识不到这个节日的意义。 同时也想起,他们家好像除了传统节日,其他节日从未庆祝过。 比如每个人的生日,什么结婚纪念日,相识纪念日……还好,看她的样子估计也忘了。 这个父亲节估计是偶然想起,往年的她连提都没提过。 孩子们亲手做的菜式只有一道,一盘鸡翅包饭烤得金黄金黄的,一共12只。除了小弟弟没有,一家四口各三只。 这是小菱小野分配的,谁做谁说了算。 “妈咪,你最爱吃的蛋糕,冻过的喔。”小野献宝。 给母亲的礼物是一个大蛋糕,上边写着父亲节日快乐,母亲节日快乐。 “蛋糕是你们做的?”苏杏意外地问。 “不是,”小菱很诚实地指指蛋糕上的字,声音清脆响亮,“字是我们写的。” 苏杏哑然失笑,心中欢喜,抱过孩子们亲了一下。 蛋糕是厨师们做的,包括其他菜肴。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下厨做肉菜,不像白焯青菜那么简单。担心耗费的时间太久让之前做的鸡翅不新鲜,所以只做了一道。 既然有父亲节,小菱便好奇地问管家有没有母亲节,这才知道母亲节刚过不久。 于是俩小拜托厨师做了一个蛋糕,因为母亲喜欢吃。 除了蛋糕,俩孩子各给母亲一个吻。 孩子们的嘴唇柔柔的,很温暖,给苏杏带来一点异样感,好像今天才有做母亲的感觉。做父母的是不图回报,但孩子若有一点表示,足够父母暖心一辈子。 当孩子们过来亲吻父亲时,柏少华微笑着还给孩子们一个拥抱。 坐在父母中间的小染见状,不甘心地手舞足蹈,直到家人轮流给他一记香吻才肯罢休。 毕竟,他才是这个家里最可爱的人。 这小子年幼,今晚吃花蛤排骨汤粥。 “爸爸,猜猜哪个是我做哒~”开吃之前,小菱看着父亲小脸充满期待。 这个游戏毫无难点。 柏少华往餐盘里瞧了一眼,拿起餐刀拔了几下,分出三份来,然后指出哪些是谁做的,获得儿女一阵掌声。 倒是苏杏挺好奇,瞧瞧餐盘里的三份,“你的根据是什么?” 她只认得女儿做的,可儿子和自己做的差不多。 “小菱塞的饭多,你的大小几乎一致,”柏少华拔着最后一份给她看,“这几个无论高度、大小和形状全部一致。”鸡翅本身就不同尺寸,却被他整得一模一样。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苏杏仔细一看,果然一样,连鸡翅的尖尖都是一个尺寸,神奇啊! 儿子怎么做到的?!要看医生吗? 那种严谨的态度,大概只有重度强迫症患者做得出来。 不管是什么症,只要是病就不该放弃治疗,哪怕治不好。 唉,先是孩子爸的脑子,现在儿子又是个强迫症……她开始担心儿子将来找不到女朋友了。 这个疑问,苏杏憋到晚上只剩夫妻俩的时候才问。 “你想太多了,小野今年才五岁。”柏少华淡淡地说,背靠石头舒展身体,泡在水里闭上眼睛假寐。 小俩口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泡在温泉里聊天,环境清幽,静听附近虫儿叫。 坐在不远的苏杏拿毛巾热敷一下脸,心里仍悬着。 “你确定不要紧?” “小野是学机关的,每一个步骤的数据要分毫不差才能吻合。要说病,这是职业病,习惯成自然,怕是治不好了。”除非转行。 被他一提,苏杏才想起小野去宁先生家学的是什么,不禁自嘲地笑笑。 “对,我忘了他学什么的。” 一孕傻三年,她这才过了一年,唉…… 某人自我安慰中,学孩子爸那样靠在石头边休息,忽然一阵水花泼来撒了她满脸。 “干嘛?” 她不悦地抹把脸,却见他姿势不变,仍在假寐中。 “还有一个多星期。” 苏杏气笑了,反手泼他一脸水,“你大爷,除了那个你能不能想想别的?”那么执着干嘛? 柏少华闭着眼睛笑了笑,任她泼,姿势不变,依旧一副懒懒的样子。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消费金额大概有八十多万,要不我明天给你算算?” “不用了,”苏杏不屑地嘁了声,拿毛巾敷敷手臂,赌气地说,“大不了我宣布破产,孩子归你养,我上街捡破烂去。”当体验生活了。 柏少华哧地笑出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