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个别男人说过,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终生难忘。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在精神上,郭景涛确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咳,不是她想比较,但脑子里就是忍不住把两者作了比较。 苏杏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手指不知不觉抚上双唇。 她一直不知道,原来亲吻还有其他的感觉。 郭景涛对她是温柔的,但亲吻有些粗暴,她的初吻体验在婚后的洞.房之夜。 喝醉酒那次不算,她完全没印象。由于他对新婚夜的紧张,给她带来的感觉不是什么幸福甜蜜,而是牙碰牙的不适感和不耐烦,希望他赶紧结束她好去书房看书。 今天的柏少华举止有点强势,说来奇怪,他的唇温居然是凉的。浅浅的,短暂的碰触让她并不反感,也没有太多轰轰烈烈的感受,就和他的吻一样淡淡的。 此刻想来,当时的感觉像喝了一杯温开水,真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想把那什么乱世末世的种种顾虑全部抛弃,就当做了一场梦,一觉醒来还是天下太平。 可惜,她身上的千年古画,室友婷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是事实。 天知道,在目睹陈悦然孩子的悲剧时,她多么庆幸自己的孩子没有出生,没来到那个残酷的世界。陈跟自己妹子斗了那么多年都活下来了,却在儿女遭遇不测后死得如此决绝。 可见她内心的痛苦与绝望有多深刻,有多么的煎熬。 苏杏之前认为自己可以孑然一身地过下去,但现在,突然发现中间这段时间实在太过漫长……一声呼唤打断她的暇思。 “苏苏。” 苏杏微惊望去,意外地发现婷玉手中拎着一双木屐进来,它还系着那根草绳。 “少华让我给你拿回来,他说你的手机明天再还你。”婷玉把木屐还给她。 苏杏接过,“哦,谢谢。”把它拿出阳台放好。 至于方才想的事,算了,遵从本心,她此刻的本心是啥都不想理,安心做自己的事。从书架上抽资料,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婷玉是早上外语,下午各类医书,所以抽出一本外语和字典来到飘窗边坐下,淡不可见地瞥苏杏一眼。 “对了,你的手机和木屐怎么在他手上?”像是不经意问起。 苏杏神情木然地看过来,婷玉一见,收回斜睨的目光,“行了,我知道了。” 苏杏:“……你知道啥了?” “少华说荷塘那边晚上景致更美,让我们有空便去看看,他说你知道地方。” 苏杏:“……” 她能说什么呢? 不必向人解释什么,有他在,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 同样是追求,苏杏对他们的态度截然不同。 不知是因为心态成熟的缘故,还是她潜意识里也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女人?对于偷袭过自己的柏少华,她并没讨厌或者反感。更让她安心的是,偷袭得逞的他没有趁机对她死缠烂打。 他过来还手机的那天,态度依旧淡淡的,但留给她一句:“我的心意不变,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便走了。 这种态度换了其他女人一定会患得患失,幸好她不会。遵从本心,她实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很任性地把答案留给时间去解决,自己依旧是个无忧无虑的码字人。 一天中午,婷玉出门口摘菜,苏杏在凉亭里工作,小福它们无拘无束地地门外的菜地闲逛,没走远。 “苏苏,亭飞,好消息!”两道嘎吱声响,云非雪、周子叶两个密友又来了,把自行车随手靠在门边。 苏杏抬头,“什么好消息?” 周子叶笑咪咪地告诉她,“赖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