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懂得毒理,她跟他说了很多种药,文熙都通过她的描述做了出来。 所以同仁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在京城中崛起,她的第一桶金便赚了四千两银子,文熙自那日得知她心里的人是云洛之后,便和她保持了距离,只安心做生意,也不经常来看她。 直到那次,她被田敬和大夫人合伙设计,差点失了清白。 从她出生的那一日起,她从来没有见过田敬,也就是她的父亲,他宠爱的只有嫡出的儿女,对她这样的毫无地位的小妾所出的身份卑微的女儿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交给大夫人处理,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她和她娘之所以会被那样折磨也就是因为他的不管不顾才纵容了大夫人恶毒的性子。 但是自从她和文熙交好以来,田敬便关注起了她,也打起了她的如意算盘。 她的娘亲本就是个美人,所以她也继承了她的优良基因,随着她慢慢的长大,姣好的容颜渐渐显露出来,不仅引来了府中姐妹的嫉妒,还引来了田敬的算计。 对于他来说,府中除了嫡出的儿女其余的都可以用来算计,被他当做筹码换取利益,正因为他这种唯利是图的性子才能在朝堂上多年屹立不倒。 在宰相府的一次宴会上,田敬破天荒让她也出席,她本想不去,但她在京中的风评是以女训女戒为自己目标的大家闺秀,自然不能违抗他的命令,无奈之下她便去了。 那日大夫人虽然对自己像往常般不理不睬,但好歹让丫环给她安排了席位,她见大夫人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便也放下心来参加筵席,若那日大夫人对她稍微热情一些,她必会起疑,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她和往常的态度一样,她反而没有多心。 就是因为那一个不小心,她中了大夫人的计,她的餐具酒杯她都偷偷的试过,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她在喝了一杯酒后便觉得头晕目眩,她立时便知道自己着了道,未等筵席完毕便起身告退勉强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但半路上她便被人打晕失去了知觉。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房中,她一惊坐了起来,四处打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了半晌却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那么不小心?我才离开几日,你就连别人的把戏都看不穿了?”清淡温润的声音低低的自窗户边传出来。 她转头一看,文熙正静静的立在窗户边,不知在想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见到文熙后心中便安定了下来,她信任文熙,有他在大夫人即使耍什么鬼把戏,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田敬欲将你送给唐泽做小妾,所以设计让他先毁了你的清白,再顺其自然的给他做妾。”文熙没有隐瞒她,简单明了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耻。”她不由得恨恨出声,那唐泽是唐婉蓉的娘家侄儿,仗着唐国公的地位在京城中欺男霸女,家中妻妾成群,不知道有多少,居然还敢垂涎她? “幸好我及时赶来,将你救下,否则现在…你必然已经被当众捉奸在床,此生声名扫地,只好给他做个妾聊度余生了。” 田流苏心中恨不能立即就将大夫人碎尸万段,但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大夫人在宰相府一手遮天,而且她娘家的势力也很大,防备的水泄不通,凭她个人的能力与她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昨日是如何将我送回来的?那唐泽如何了?”田流苏想到此事若是文熙救了她,大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赴宴来迟,便没有进去,直接来了你这里想先来看你,谁知你却不在屋中,我又去了筵席中寻你,没想到半路上却看到你被人抬着去了一间僻静的厢房,我偷偷的跟着那两人,等他们将你放下离开后,我便将你抱了回来,又将府中的一个丫头打晕扔到了那屋子中,此时,我也不知是如何情形。” 田流苏吁了口气,虽然觉得自己身子有些疲累,但她还是信任文熙的,他一定保护了她的清白。 “文熙,这么些年,真是谢谢你了,若没有你,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虽然这么些年你都将我当做靠山,但是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说过,脱了我的靴子,看了我的脚,就要对我负责,山若不来就我,那我就来就山。” “你…你知道?”田流苏心中有些惊慌不好意思,原来文熙一直知道她紧紧的巴着他是将他当做靠山么? “恩,我一直知道,你能依靠我,是我的福气,我很欢喜,若你真的感激我,便不要拒绝我,你现在已经快要及笄,等你及笄,我便来提亲。”文熙的话中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和果断,不容田流苏忽视和退缩。 “文熙,我是很感激你,可是…”田流苏此时心中万般言语无法表述,她要如何对他说出她心中所想之人另有其人? “没什么可是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