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册被谢池墨紧紧拽在手里,她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对上谢池墨冰冷的眸子,心头一颤,“我是雾宁啊,怎么了?” “你和图册上的男子什么关系?”谢池墨想起途中雾宁只凭借寥寥数笔就判断出那是避火图,且对避火图的认识比旁人深,他目光一暗。 雾宁将图册从他手里夺过来,一页一页理平顺,“他叫陆琛,是我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能成为避火图的主角,他按住雾宁肩头,紧了紧力道,眼神一凛,“你不是我娘身边的人?” 他不是傻子,联系秦岚云对这门亲事的反对,还有什么想不通透的,关于雾宁的图册真实存在,秦岚云怕是私底下见过的,又或者还收藏了。 雾宁一脸茫然,不明白谢池墨话里的意思,见她此时还装一脸无辜,谢池墨心生烦躁,甩开她,不怒反笑道,“好,好得很。” 他猜测她身份低微,只当她是秦岚云身边的丫鬟,却不想,她是这种身份。 雾宁被他推到在地,头触着地毯,头上的玉钗触着地毯,插入她发间,疼得她嘤咛了声,不知道谢池墨哪儿来的怒气。 谢池墨一把抓过她手里的图册,勃然大怒,奋力的撕成了碎纸,雾宁惊愕,捂着发疼的头皮,小声喊了声相公。 “难怪你娴熟得很,在床上是不是对图册上的男人也这么好?”想到她在床上对自己的那套好也曾对别人那么好过,他气得满眼通红,踢开跟前的凳子,声音嘶哑,怒吼道,“是不是?” 雾宁被吓着了,神色呆滞的摇了摇头,陆琛叫她不要对他好,所有的好都要留给她将来的相公,她与陆琛只是朋友。 看她双眼木讷,谢池墨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摔了桌上的花瓶,花瓶触地,四分五裂,他像上了瘾,掀起桌上的桌布,桌上的茶杯全摔倒在地,碎裂声不绝于耳,雾宁坐起身,惊恐地哭了起来,哭声小,清澈的眸子不断淌出水花,哆嗦着唇,低低的唤着相公。 屋里杯盘狼藉,发泄一通,谢池墨神色恢复如常,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心口一软,想起她的种种好来,不过开口时,声音还带着动怒的沙哑,“他为什么不娶你?” 她温柔善良,娇小可人,没理由男人拒绝得了。 雾宁抹了抹泪,抽泣道,“他说无媒苟合,在世人眼中是不被允许的,成亲要堂堂正正三媒六聘。” 谢池墨脸色往下沉了沉,捡起不小心掉落的荷包,“这么说你是想嫁给他了?” 不然怎么会讨论到成亲的事? 雾宁发现谢池墨眉间拧成了川字,凶狠的望着她,她低下头,声音低了下去,“去年的时候想过。” 后来就不想了,陆琛说夫妻间不该是像他们这样子的,成为了夫妻,男主外女主内,而不是什么都不管。 “去年的时候想过,雾宁,你好得很。”谢池墨腰间的荷包是雾宁一针一线缝制的,此时再看,左右看不顺眼,握在手里,就跟堵心的石头似的,他转身就把荷包扔了出去,阔步离去。 春香在门口听着屋内噼里啪啦的声响,又见屋里飞出块青色荷包,明白谢池墨早先不知道雾宁的身份,想想也是,哪个男人能忍受? 正想着怎么向秦岚云禀报这事,只看眼前人影一闪,谢池墨满脸煞气的走了出来,她忙躬身施礼,谢池墨看都不看一眼,匆匆忙走了出去。 紧接着,雾宁追着跑了出来,清丽的脸上,泪光闪闪,春香不知怎么安慰雾宁,事情闹大,老夫人才是最气的,从小到大,老夫人最疼谢池墨,谢池墨十六岁的时候老夫人就到处物色年龄适宜的女子,为谢池墨的亲事操碎心了。 好不容易等到孙媳进门,不待她松口气,传出这种丑闻,于老夫人而言,怕是莫大的讽刺,这种亲事,不如不结呢。 “夫人......”春香张了张嘴,想问问雾宁接下来的打算,却被雾宁打断。 “春香,相公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他不快了。”雾宁趴在门框边,很想拉住谢池墨,但又不敢,只得巴巴望着春香。 春香:...... “夫人不知所谓何事?”您给世子爷带的绿帽子都蔓延至整个边溪了,世子爷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了。 雾宁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 “夫人和其他男子有了首尾,实乃对世子爷不忠,在咱元周国,这种情况是要浸猪笼的。”说到这,春香皱了皱眉,浸猪笼是对良家妇人而言,而雾宁,或许不属于此例,谢池墨目下无尘,如今知道雾宁的过去,休妻估计在所难免。 她望着双眼红肿的雾宁,不由得叹了口气,婚姻自来讲究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