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无关,犯不着得罪人。 “是。” 几人推开门鱼贯而入,打开上边箱子,将里边的字画全倒出来,抬开箱子,打开下边的箱子,将里边黑漆漆的东西全拿出来堆在空了的箱子里,然后将一堆被雨淋湿的字画放上去。 络腮男猜到他们会来,早做了完全的准备,最上边箱子里的全是字画,下边箱子放的才是其他。 几人抬着箱子,冒着雨将箱子装在马车上,络腮男去正堂结账,店小二望着外边天色,迟疑道,“客官用不用歇息一晚再走,雨还在下,冒雨赶路的话恐怕会生病......” 络腮男斩钉截铁道,“不用了。” 说完,扔了一锭金子给店小二,指挥着大家离开。 店小二双眼发直,握着金子的手颤抖了下,背过身,张嘴咬了一口,是真的金子,他转身谄媚的道谢,络腮男不发一言,阴沉着脸走了,店小二收了金子,心里奇怪不已,这等有钱人,住上房绰绰有余,为何独独要了柴房。 想不通,这时又来了客人,店小二热络的招呼客人去了。 谢池墨回屋写信去了,官银被劫之事他提供了调查的方向,但刑部和大理寺没有抓到幕后真凶,一群领着俸禄办事效率极低的大臣,丢尽了朝廷的脸。 信写到最后,雾宁进了屋,谢池墨见她眉眼漾着欢喜,笔墨微顿,看向她身后,淡声道,“寻到什么宝藏了?” 刘询三人跟在雾宁身后,不知如何回答谢池墨的话,想了想,索性没开口,雾宁坐在谢池墨身侧,笑道,“是一堆字画,小询子误将其认成了山峰,实则是女子的胸。” “......”刘询脸红,没法子,他胸前的两团和图册上的大不相同所以没认出来。 谢池墨若无其事,“哦,淋了雨,岂不是全湿了?” 雾宁点头,正要答话,刘询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词,抢先道,“都湿了,背后的老板这回是赚不到钱了。” 谢池墨再次提笔,很快表述完自己的想法,收了笔,抬眉道,“他之前赚的够养活他一辈子了。” 军营没有女人,一大群老爷们喜欢看避火图,一边欣赏一边流口水,嘴里满嘴荤话,但凡三五人凑一堆,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研究图册,谢池墨撞见了好几回,他对那类东西无感,甚至说得上厌恶,饮鸩止渴,解决不了事。 但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他不欲多加干涉,因而,避火图在军营甚是流行,价格还不便宜,就他所知,刘贤对避火图颇有研究,他嫌弃刘询多话,偷偷支开刘询好几回,以刘询一根筋的性子没有发现罢了。 “世子爷说的也是。”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想到所有的字画都遭了殃,他道,“来客栈里的人衣衫鞋面或多或少沾了墨渍,想来是字画淋湿,墨晕染的缘故。” 等宣纸干得差不多了,谢池墨慢条斯理折起信,将其束封于黄色信封里,随手交给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上前,双手接过,低头扫过四方砚台里的墨,有什么一闪而过,谢池墨单手叩着桌面,悠悠道,“字画淋湿故而能将纸张染成黑色,但要浸入泥地还不能,他们运送的估计不只有字画,还有墨碇。” 刘询是见过他们搬运箱子的,看他们抬着箱子走路的姿态就知道,箱子里有沉甸甸的物件,有字画的话,有墨碇不足为奇。 谢池墨和刘询想到一起去了,余光瞥到意犹未尽的雾宁,询问道,“怎么了?” 雾宁叹息,“还以为是银子呢,没料到是美人图,无趣。” “太丑的缘故?” “胸是好胸。”雾宁面色坦然,和谢池墨道,“勾勒的胸有些不对称,不过看形状貌似不小......” 雾宁温声品头论足,颇有细说的意味,谢池墨急忙打断她,朝刘询他们摆手示意,“退下吧。” 三人胀得满脸通红,但奇怪雾宁怎会有这么好的眼力,听到关键时刻,哪舍得走,黑衣男子稳着情绪,慢悠悠躬身施礼,刘询按耐不住,厚着脸皮问道,“夫人怎么看出来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