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时无话。 却说虞宓在姜府待了一段日子,待姜大奶奶胎稳了,又有宋湘雅时时看顾着,便回了府。 自三太太带虞蓉去庄子已一月有余,虞宓闲来喊丫鬟们收拾些吃用给送去。 又与虞蓉书信来往,说些姑娘家的闲话,打发日子。 是日,天清地阔,明晃晃的日头高挂树头,虞宓自在屋子里睡了中觉。 起了身喝了几口底下人送来的绿豆汤,便往迎松院去。 前院儿只几个小丫头廊下说话呢,几个婆子正堂前洒水呢,瞧她来了,皆笑道:“姑娘来的不巧,怕是要绕到后院门儿进呢,咱们才刚扫了这一处儿。原是早起便弄的,只老太太说是这时儿闲了,有这道儿凉快。” 近日日头越发大了,走在太阳底下,不过多少功夫便汗流浃背的。 虞宓擦了一擦额头的汗,微微笑道:“不碍事儿,妈妈们忙,我自去便是。” 便绕过去,虞宓前头走了,不过一盏茶功夫,虞宸虞萱两个结伴来了。 瞧门前堵了人,笑问了话,妈妈们还是说与虞宓的那番话复述一遍。 虞宸虞萱所住的青藤阁与梅陇阁到迎松院有那么点子距离,比之虞宓的落霞阁远些。 浑身出了汗,粘在身上怪不舒坦的,虞宸想了一回空调风扇,叹气道:“自是妈妈们忙呢,不必理会我们,过个路罢了。今儿这日头忒大,走了这一路,倒又渴又热的,还望妈妈们行个方便,让我们从这儿过去。” 那带头的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自来依持服侍了几代主子,有些体面,府里年轻主子的话也是敢驳回的。 便笑道:“不是不给方便,不过这么点子事儿,值当什么呢?实是老太太发了话,马上端午了,庭院房屋皆得扫干净了。咱们忙活了这一日,水都未干呢,姑娘也莫难为底下人不是,就是七姑娘真真儿体谅人,走了大老远过来,方才便是自后门走了,还道咱们辛苦呢。” 本是暑热天气,心绪不免躁动些,又费了这半日口舌,虞宸便有些不耐烦,“七姑娘的落霞阁可比我的青藤阁近呢,过来气都不喘的,妈妈便是拿两个地儿比,也得公允些才是。” 那妈妈咂嘴笑道:“嗳哟哟,有了这说话的功夫,姑娘便也进屋了。罢了,咱们到底是底下人,主子有吩咐,少不得便是劳累些也的顾上不是。只二太太教导有方,七姑娘好性儿,从来便知晓体谅咱们这些仆妇的不易,这般的人儿麟毛凤角罢了。” 那婆子不见的真个夸虞宓懂事,不过在虞宸跟前这么一说,惹她不痛快罢了,端看人瞧不瞧的透。 虞宸听了这一笼子话,不理会众婆子偷觑模样儿,淡淡笑道:“七妹妹自是好的,有劳妈妈。” 说着便自穿堂进了中庭,虞萱近来跟虞宸走的近,又听了虞宸许多与以往不一的话来,经开导了一番。 心性变化不小,便以虞宸马首是瞻了,当下便也随她进去,不理会后头私语。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没话说,对不起大家,太少了,我自己都不敢意思…… ☆、端午 虞萱几步跟上虞宸,瞧了后头一眼,道:“姐姐何必为这么点事儿惹那些人的眼,便是太太们轻易也不跟她们计较许多。咱们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落那些人嘴里,不定给编排些什么出来,成日又是她们服侍,在怎么说也要担待几分。” 虞萱最是个怕这怕那的性子,便是府里的奴才,轻易也不敢得罪,只怕被人看轻了。 虞宸听罢好笑道:“这是何等道理,奴才就是奴才,再有体面,还不是主子给的。不是我说,妹妹太软面了些,什么人都能给你脸子瞧,拿出几分气势,谁能小瞧了你。” 虞萱叹了一回气,秀丽的眉眼染上几分落寞,“姐姐说的轻巧,我算个哪门子主子,姊妹几个,我比得上那个。五姐你呢,大婶婶虽去了,好歹大伯乃是个一品大将军。四姐是母亲掌上明珠,自来娇养,七姐更不必说了,二房只她一个女儿,爱的什么似的。我虽有个姨娘,倒不如没有。诺大的虞府,可不得门缝里过日子。” 不过随意说几句,想起以往的辛酸,倒不由真有几分悲切涌上心头,虞萱面容更愁苦了些。 虞宸也不免替她叹口气,又微微笑道:“妹妹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做什么,那些婆子再看人下菜碟,也不能和钱过不去。我这倒有桩买卖,邀妹妹一道如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