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许多,便就仅带了两三侍从,与卫谏一同外出看看。 卫谏早吩咐人备好车辇,车辇上备有狐裘袄子,炭火、方桌上摆着瓜果杏仁这些吃食,十分之豪华。 赵承玉随行之人有瑾儿、松儿、青绣及最近收下的熊婉秋和赫连南丞,车辇大,容下这些人都还显宽敞。 京城大街很是热闹。 “很多地方官员这时候已经派人进京给京官送年礼了。昨儿江南那边就来了五位官员给公主您送年礼。”松儿看着外面的热闹说起来。 “这些官员,要送节礼,又要送年礼,一年还有冰炭两敬,寿辰之礼、大婚之礼、添子添孙之礼,送的还不是一两位官员,一人就要送好几位。他们那些钱和礼又是从哪儿来的?无非是搜刮地方百姓商贾,用百姓的钱,孝敬了这些大官,苦的还是百姓。” 赵承玉絮叨的说起,“前些年时,皇上年纪还小,本宫与他同去丞相府里看望姑姑,正好遇见外地官员给丞相送节礼,那时便见满屋子里都是各种珍贵的东西,大多价值千金。那时候,皇上看着,居然还说官员都如此富有,送出这些礼品来,可显得我北朝国富民安,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其实啊,这官员越富,百姓则越穷苦……” 赵承桓甚至都还未去别地微服私访过,他不过就是偶尔出宫几次,所经之地,也是京城的繁华之所,便觉得北朝各地都与京城无差,即便不及京城繁华,那也不会相差太多。 就连赵承玉都鲜少出过京城,她是见过某些地方的贫苦,也见过灾民,但这北朝各地,到底是不是繁荣昌盛,她所知也不多。 “长公主既然是出府散心的,又何必去忧心这些。朝廷吏治、百姓是否安居乐业,非今日一朝所能改变。不如放宽了心思,先看了戏后,他日再想,莫坏了心情。”赫连南丞劝了赵承玉一句。 赵承玉问他:“你四处游历过,可曾去过极其困苦的地方?” “那倒不曾去,南丞所经之处大多是名川古迹,繁华锦绣之地,不过,即便是在那等地方,也是见过乞丐沿街乞讨、难民成群,远不如这天子脚下的京城繁华。”赫连南丞感慨道。 到了戏院后,卫谏早已安排好了极好的包厢,位置好,能清楚的看到戏院其他位置,看戏也方便。因为是在包厢里,赵承玉过来也未引起什么轰动。 戏院老板过来伺候茶水,只知道前来的是贵人,并不知晓身份,那老板也是爱吹嘘之人,见赵承玉身子娇柔,但一身珠光宝气,流光溢彩,便也说:“今儿来的都是些贵人,不瞒几位,皇子、公主、郡主、世子都在这儿看戏,可得小心伺候着,生怕个闪失就惹了几位不高兴,那可就要掉脑袋了……这做贵人们的生意是赚钱,却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您瞧瞧那外头,坐着的都是些官。” 赵承玉自然瞧见了外面一楼大厅里坐着的都是些官员,有京官,也有外地官员,三四品的坐在前面较好的位置,五六品、七品的就要坐在后面的位置。 “可真是比朝堂还要热闹许多。”赵承玉轻笑了声道。 老板狐疑的眼神看她,试探问:“姑娘还见过皇上上朝不成?那您可是位大人物。” “说笑而已。”赵承玉道。 外头有小二喊老板过去招呼另外一个包厢的贵客,老板应了声,便就与赵承玉和卫谏拱手告罪:“那边是荣王的包厢,我一个平头百姓可得罪不起,就先告退了,诸位贵客若有事,会有专门的小二来此照料。” 说完便要走。 赵承玉问了句:“荣王也在?” “在的,今儿这般热闹,是荣王包了场,请那些位大人来看戏的。”那老板说完就走了。M.cOmIC5.coM